“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眼下他明摆着不想和太子结交。”于景渡道。
“公子想做点什么呢?要不要把他招揽了?”江继岩问道。
于景渡摇了摇头,否定了江继岩这个提议。
一来小纨绔那性子并不适合收为己用,二来对方说得很清楚,不想走这条路。
毕竟这也不是条好路,容灼千方百计想从太子那个坑里跳出来,他反手又把人按在自己坑里,实在是有点不地道。
于景渡:……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容灼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漂亮的眉眼因为即将到来的诗会,而染上了浓重的惆怅。
“我倒是有个法子,说不定能帮到你。”于景渡道。
容灼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从前我若是遇到不想应酬的人,就会装醉,让自己不省人事。”于景渡看着他,“你也知道,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想被人伺候的,哪有人会喜欢不省人事的?”
,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
所以他朝对方倾诉,便笃定了“青石”一定没法从他话里推测出别的信息。
他哪里知道于景渡早已摸清了自己的底细?
“那你可以找个借口,将饭局推了。”于景渡提议道。
“不行啊。”容灼朝他分析,“你想想,那个人如果铁了心要和我交朋友,这次我若是不去,他说不定会安排下次。将来我岂不是和任何人吃饭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会遇到他?”
“初九的诗会你安排一下,我想去看看热闹。”于景渡道。
“这太冒险了,万一四公子认出了您怎么办?”江继岩道。
“你上回送来的不是还有人皮面具吗?”
“有道理啊,我要是醉倒了,事后就可以一问三不知!”容灼笑道。
这法子听着离谱,却也很符合他现在的人设,所谓的沉溺酒色,色这一条他已经做足了,回头当着太子的面再来个嗜酒如命,届时他想让太子喜欢他,恐怕也不可能了。
当晚,于景渡并未继续在容灼房中多逗留。
次日,他便将自己从容灼那里套来的话,告诉了江继岩。
“我有一点不大明白,他是如何得知太子会去诗会的呢?”江继岩不解道:“按理说,京中知道此事的人应该不多。”
于景渡心中失笑不已,没想到这小纨绔想问题还挺透彻。
太子若是真想结交他,确实有的是办法,错过了诗会还会有茶会、酒会、宴会……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容灼这选择倒也算聪明。
“你为什么讨厌那个人呢?是怕他伤害你?”于景渡又问。
“我是怕他看上我。”容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