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终道,
“是。”
“你不认识他们,是哪里来自信?”
沈百终道,“如果什事都要查证番,尤其是这种关键……”
皇帝打断他话,似乎是存心找茬,冷冷道,“轻信就是轻信,不必再说。”
沈百终从没在皇帝这里接受过这样待遇,不知道该接什话,也不明白他为什生气,只好闭上嘴。
沈百终继续道,“他发现事情不对后,立刻就想走。”
“你还有后手?”
“是白愁飞。”
“白愁飞是谁?”
沈百终道,“也不知道。”
“既然金风细雨楼要这位置,不妨就让他们先和六扇门起做事。”
皇帝刚下朝,走出宫门,穿着龙袍踩在白玉台阶上,顺着朱红色柱子大步向前,身后跟着身穿飞鱼服沈百终。
骄阳流金铄石,天空碧如洗,金碧辉煌宫殿下,阳光如同金箔,均匀地洒地。李全带着众太监快步迎上来,递上两盏凉茶,随后恭敬站在边。
“玉罗刹怎样?”
“在诏狱里关着。”
反正他话本就不多。
皇帝靠在栏杆上,喝口茶,看眼远山,又喝口茶,就忍不住用眼角去看沈百终。
看到沈百终安静站着样子,竟无丝委屈,他不委屈,皇帝反倒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终于还是自己先服软。
“玉罗刹对你说什,也讲给朕听听?”
这人阴阳怪气起来,把“朕”字也用上。
皇帝似乎有心事,直没有笑,把嘴抿成条直线,追问道,“那你是怎认识他?”
“通过王小石。”
“王小石是谁?”
这个问题沈百终能回答,“是天衣居士弟子,武功很好,人也不错。白愁飞是他来京路上结拜兄弟。”
皇帝淡淡道,“白愁飞通过王小石向你举荐自己,你就用他当后手去暗算玉罗刹?”
皇帝哦声,道,“这人也算是武林豪杰,怎如此不堪击?”
沈百终道,“岁寒三友中枯竹,是早年间埋在西方魔教暗棋,他手里拿着迷香,是霍香寻遍天下名医,起配出来。”
当时大雪满天,霍香和宗也白在客栈遇到李寻欢,正是采药去,之后又去梅二先生家,也正是为这份药物。
这份迷香,只怕找破头,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份来,极难调配,只有那点点,全都给枯竹拿去。寻常高手,若是闻到,经脉逆转都是轻,运功便会立刻,bao毙当场,玉罗刹能撑下来,其实已算得上非常不错。
何况六分半堂雷损与狄飞惊这快临阵背叛,也是他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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