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惊心里震,放在双膝上手紧下,复又松开。
雷损看到狄飞惊动作,也知道这人是真九公子,心中更加为难,明白这楼上势力已成浑水,自己想要抽身,还得看玉教主那边……
想到这里,雷损不由用余光悄悄看那雾气眼。
玉罗刹被宫九呛句,竟然没有回话,似乎是
这句话就是他说。
除沈百终和楚留香,楼上人全都变脸色,外面少说有几百人在暗中埋伏,这人是怎上来?
他们手下怎没有示警?
莫非他们都已经死?而且是悄无声息地死?
雷损看狄飞惊眼,将双手又向袖里拢拢,沉声道,“这位朋友是……”
样好,作为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直是样很有用功夫。
“这样说,只是顺从大势罢。”苏梦枕声音很轻,他身体显然已不允许他嗓子大声说话。
索性大家都能把他话听得很清楚——“古今有多少英雄?多少英雄想凭自己力量争得份名声,份势力,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可却很少有人明白,这成功和失败都是跟随大势。胜,不全是自己功劳,败,也不全是自己错!”
狄飞惊突然也开口,他声音与苏梦枕样轻,“苏先生认为大势在哪里?”
苏梦枕道,“在沈百终。”
白衣人这时已走到楼上,正踏着木板,朝沈百终走过去,他边走,边打开手里折扇,上面赫然写着个“九”字。
雷损见这字,脸上已开始向下落汗,声音也有些干涩,迟疑道,“阁下莫非是九公子?”
宫九拖张椅子,坐在沈百终身边,又把扇子合,幽幽地叹口气,只好像个深闺怨妇,理也不理雷损,只对着自己“心上人”道,“你怎不来找?你心未免也太狠。”
沈百终沉默片刻,对着雷损道,“这位是太平王世子,跟着母亲姓,你可以叫他宫九。”
果然是九公子!
狄飞惊不说话,他已不必再问。
他不说话,苏梦枕却还要说,而且是边咳嗽边说,“朝廷军队虽总是对武林中人起很大克制,但身在江湖,武功就是绝对权力!天下第,第,你们谁能夺得这个名号?”
玉罗刹刚才直没说话,现在听这句,冷笑声,“这个名号如此可笑……”
“但这个可笑称号,你似乎也没有。”
楼梯处不知什时候又站人,这人身白衣,神情冷漠,衣服上似有金色浮纹,腰间更是悬挂玉佩,旁边配把宝剑,正步步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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