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摇摇头,“还有事。要出门。”
铁传甲怔住,道,“你要走?”
“嗯。”
“好歹,好歹让们送送你。你怎能就这样走?”铁传甲失声道,“们实在欠你很多。”
阿飞这才知道他误会,立刻道,“还会回来。只是要替锦衣卫把龙啸云送出门城去。”
可是不管怎样,这事情总算过去,哪怕它持续十年时间,也终于结束。
铁传甲不由地长叹声,呼出口气在寒冬里产生片白雾。
阿飞就站在铁传甲旁边,他只穿件小羊皮做袄子,却不见有半点因寒冷颤抖迹象。
他那双黑色眼睛里总是片平静,现在总算起波澜。他这种人很少疑惑,所以疑惑这种情绪放在阿飞身上就显得很稀奇。
“林诗音为什要走?”阿飞问道,“李寻欢为什不和她起走?”
清晨。
声鞭声响起,鞭子打在地上,车前拴着四五匹马勾勾蹄子,齐走动起来,拉着马车向前走去。
铁传甲站在很远地方,静静地看着林诗音背影。
林诗音和龙小云就在那辆马车上,赶车人是锦衣卫,他们要去哪里,除沈百终以外谁也不知道。
为实现对林诗音承诺,就连驾车锦衣卫,也会换上好几批,到最后,更是只会为他们准备干粮和马匹。
“龙啸云?”
阿飞点点头,“他已经招,这次事情,就是他为陷害李寻欢做出来,那些江湖人士聚众起事,是他错。”
铁传甲立刻来精神,急忙道,“他怎样?他会被关到哪里?”
阿飞
铁传甲道,“因为他们……因为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
阿飞问道,“你也不清楚?”
铁传甲大笑道,“也不清楚,但是飞少爷你定会懂,等你有喜欢人……”
阿飞道,“哦。”
铁传甲搓搓手,把脚从积雪里拔出来,走向李寻欢所在小屋,边走边道,“飞少爷还有什事?和起去看看少爷吧,他见你,定会高兴。”
林诗音常年不见外人,独坐小楼,能认得她人本就不多,龙小云还是孩子,长起来快得很,样子也变得快,再过几年,认得他人就更少。
他们实在可以很平静地生活下去。
铁传甲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他既高兴,又悲伤,因为他知道从今以后,李寻欢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可他也知道,林诗音这走,李寻欢就真再也见不到她。
他是为这对情人而伤心。
也许他更是为爱情这种感情而伤心,为求而不得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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