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鹤第眼就看到他剑,这把剑没有剑鞘,也没有剑柄,只不过条任谁来看也十分儿戏铁片而已。
但独孤鹤肌肉立刻紧绷起来,他从这少年身上感受到种野兽才有杀气,那种独特野性和剑气混合起来,已经足够让他这种老江湖警惕。
阿飞好像半点都不知道独孤鹤已在警惕他,只是慢慢道,“又欠你个人情。”
李寻欢笑道,“但你也可以不进来,不是?”
阿飞笑,他笑得时候和他不笑得时候,完全是两种不同样子,却样有种摄人心魄英俊。
铁传甲失声道,“好快剑,好稳手!”
李寻欢掀开貂皮帘子,仔细看看,脸上露出笑意来,道,“是阿飞。”
上官雪儿问道,“阿飞是谁?”
李寻欢道,“阿飞就是阿飞,是个剑客。”
上官雪儿也不必再问,因为他们很快就都见到阿飞。
这句话,李寻欢就弯下腰去,低低地咳嗽起来,等他直起身时,衣袖上已多出抹血花。
上官雪儿瞪大眼睛,她知道李寻欢病很严重,却没有想到有这样严重,忍不住道,“你别再喝,你忍忍吧!”
李寻欢慢慢道,“为什要忍?”
“因为你……你再多活会儿,就可以见到沈百终啦!”上官雪儿道,“个人要死时候,总会有遗憾对不对?你就算想死,也可以求得沈百终原谅再死啊!”
李寻欢沉默良久,叹口气,道,“实在没有脸见他,不会和你们起去。”
上官雪儿问道,“你刚刚杀人?”
阿飞提着只刚刚死去兔子,正在赶路。
李寻欢见到他,就把他请上车来。
这辆车为装他酒,做得很大,为承载这些客人,李寻欢不得不把他酒全部抛下车去,他嘴上说着自己没酒不能活,心里却又把客人看得比酒更重要,扔掉这些东西时,没有半点不舍。
上官雪儿更加好奇,她实在不明白这样人到底犯什错。
阿飞坐在独孤鹤对面。
上官雪儿也叹气,道,“你这人真奇怪,你总是副对不起别人模样,可是为什又不肯去改变现实?你觉得对不起别人,做错事,就想办法弥补呀!”
李寻欢笑笑,刚要开口,马车就突然停下。
铁传甲拉缰绳,跳下车去,皱眉盯住拦车三个“雪人”。
这三个被埋在雪里人竟是刚刚还在客栈里吹捧自己诸葛雷、孙老二和洪汉民。
他们眼睛都瞪得很大,脸上布满恐惧,浑身看不出半点伤口,只有脖颈处露出点血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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