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鲁直连想都没有想,立刻就像竹筒倒豆子般把话抛出来,“神水宫附近有个菩提庵,那里有位七八十岁老尼姑,她虽又聋又哑
“简直瞎眼!就不该,不该,二十年来竟然……”
难道黄鲁直已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陆小凤有点满意,因为他觉得黄鲁直并不是个坏人,只不过有些迂腐,喜欢讲究错误江湖道义,只要他还能明白自己不对,就还很有救。
推开门,他就看到坐在椅子上黄鲁直。
黄鲁直还穿着昨天那套夜行衣,神色呆滞,眼睛虽布满血丝,目光却仍不停在手里纸张上游移,地上掉大堆东西,他却好像都没有看到,仅仅夜,黄鲁直就如同老十岁般,这位江湖老前辈腰杆子似乎都不如昨日那般直。
边领着陆小凤走向档案房,边淡淡道,“锦衣卫任务本就都很隐秘,怎会知道陈绝音去处呢?”
张平野话陆小凤连半个字也不信,不过他摆出副不会再问样子确实让陆小凤舒口气。
北镇抚司里人,除沈百终,讲话全部都弯弯绕绕,从不肯直接说出自己目和打算,句话简直恨不得打八个结才好,直忽悠得人找不着东南西北。
张平野明显是锦衣卫中很出彩个,他见谁都想套话,恨不得把别人想法都死死地攥在手里。
陆小凤虽不会被套话,却也觉得和这种人讲话是很费脑子、很麻烦件事。
他是不是已被愧疚压弯腰?
他是不是终于懂得那些女孩子痛苦?
陆小凤随意瞟,竟看到墙上凹下小块去,再瞟,又看到黄鲁直头上干涸血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黄鲁直竟会真去撞墙。
黄鲁直听到开门声,终于抬头看眼,他看到陆小凤,就发疯样冲过来,“,已和那个人恩断义绝!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他!不对,还是该见他,要亲手替天行道才对!”
陆小凤道,“那你总该先告诉们神水宫怎去。”
他想起自己在江南时,曾对花满楼说自己觉得张平野比起陈绝音来还不错,现在他只恨不得飞回去打自己拳,让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陈绝音好处才是。
不爱说话人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人!
而张平野这种人,除沈百终以外,没人治得,他虽对宗也白和霍香都很尊敬,也只不过是因为沈百终尊敬他们罢。
想到这里,陆小凤又觉得该离他远些。
还没到屋子,陆小凤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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