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人告诉她可以继续留下之前,她只能做好回教坊司准备。
那日,纪轻澜收拾好随身东西,准备朝池州告别。
池
“这不怪你,当时也被兄长说动过。”纪轻澜忙道。
池州看着纪轻澜,心中不由十分感慨。他原以为纪家经历这多事情,纪轻澜定会消沉不已,可如今看来,最不豁达反倒是他们这些旁观者。
纪轻澜在池府日子眼看就到月之期。
池州不忍让她再回教坊司,便自己做主去教坊司付银子。
他俸禄虽然不算寒酸,可这些年攒下来家底都付上,也仅仅只能再撑个月期限。不过好在如今李湛正在做事情,想必很快会有结果,届时说不定会有新转机。
是在教坊司谋生……这来,读过书便没有意义吗?”
“是啊……”池州恍然道:“人学识和见地,本也不止是为做官,你这说,倒是想通。就好比这瓷盏上兰花,这画匠手艺精湛,昔日若是见,定然觉得他要去画院里才算不屈才,可如今想来,他在瓷窑里画这瓷盏,不也正是用武之地吗?”
纪轻澜闻言笑笑,又道:“所以人无论在哪里都有自在。”
“你说对,池某今日受教。”池州朝纪轻澜道。
纪轻澜将池州袖口缝好,而后收好针线开口道:“你太好说话,方才这番话若是与兄长说,他定然是要反驳。”
处理好这切之后,池州直没对纪轻澜说。
这话题对他来说似乎有点尴尬,又或许他自己心里存些说不清楚心虚,所以让他这举动更显得有点唐突。
他不想纪轻澜回去,或者说……他想让纪轻澜留下。
具体是因为什,他却说不上来,或者说没敢自己想过。
但纪轻澜却很懂分寸,她早已算好日子,知道何时该回去。
“哦?倒是被你说服。”池州笑问:“若是你兄长,他会如何说?”
纪轻澜闻言轻咳声,学着纪轻淮样子道:“大渝又非是人人可以读书,能被父亲教导那更是万里挑运气,若这样人读书不为朝廷效力,倒不如换个有担当人来,免得父亲心血放在这样个只会‘孤芳自赏’人胸中蒙尘。”
“对啊!”池州伸手在矮几上拍,开口道:“是这个道理,能让纪太傅教导人,整个大渝朝也没几个,若是这些人都不为朝廷所用,确是可惜,你兄长这话说得不假!”
纪轻澜闻言不由失笑,池州反应过来之后自己也被自己逗笑。
“是不是有点立场太不坚定?”池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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