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病见好些,只不过直也没大好,勉强算是活下来。
李旻没告诉过别人,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有日病得太厉害,好像已经死,迷迷糊糊中他到奈何桥边,见到周楚站在那里。
李旻愧疚不已,他直将周楚和纪太傅死都归咎于自己,自觉没脸面对周楚,所以那日之后,他病便好些。从前他心求死,那日之后他反倒有些怕死,他怕到奈何桥边,果真见到周楚,到
李旻看向那人,深吸口气,哑声问道:“尸首……可收敛?”
“没人敢去收敛,陛下下旨,若有人收尸便同罪论处。”那人开口道。
李旻闻言甩开那人手,转身朝府门方向走两步。
然后他个踉跄,骤然呛大口血出来。
“二殿下!”那人忙上前搀住李旻。
堪设想。皇帝病中,满脑子都是对未来幼帝处境担忧,几乎到魔怔地步,于是这无妄之灾,便落李旻和周楚身上。
甚至,还牵连为李旻说情纪太傅。
李旻被软禁在府里,对外头事情无所知。
直到有天,周楚旧部冒险来告诉李旻,周楚和纪太傅被判斩刑。
“皇兄不可能这昏聩,那信件上根本就不是字迹,旁人更不可能偷用私印,皇兄只要看便知,怎会如此决断?”李旻被困许久,心中直存希冀,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结局,“你想办法带去见皇兄,要找他说清楚!”
却见李旻神色绝望,张张嘴句话也没说出来,便昏过去。
李旻昏迷三天三夜,醒来后拖着病驱便被送到皇陵。
他在皇陵里整日郁结,眼看病得日比日厉害。
周楚那下属十分忠心,知道周楚临走前最放心不下便是李旻,所以他费尽心思,最后找件周楚穿过轻甲,偷偷送给李旻,想着对方说不定能有个念想。
好在这法子似乎有些作用,李旻在皇陵后头林子里,给周楚立个衣冠冢。
“二殿下,切已成定局,您节哀吧。”那人道。
李旻怔,问道:“节哀,节什哀?”
那人双目通红,哽咽道:“昨日之前您府里护卫太多,进不来,直到昨日午后行刑,陛下才撤去您府里护卫……今日统领和太傅尸首,早已被抛到乱葬岗,切都没有挽回余地。”
李旻闻言目光顿时有些茫然,仿佛时没听明白这话里再直白不过意思。
“二殿下,您保重身子啊!”那人见李旻神色不对,忙扶住他道:“若是您有个闪失,统领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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