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宫外有人找唐恕去“动刀”,唐恕特意让李湛装扮成他药童跟着去看眼,整个过程李湛虽然都在外头候着,但他离开前见到被“动刀”人还活着,心中对唐恕这“惊世骇俗”手艺便信几分。
不久后,便到纪家二老迁坟日
“今天能不能不早朝,想和舟舟说话……”小皇帝开口道。
李湛伸手在他小脸上捏,开口道:“本王比你更不想去!”
纪轻舟在旁听着这叔侄俩对话,脑海中冷不丁冒出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挑挑眉,将那奇奇怪怪念头强行压下,打算起床。
“你不用起来,再睡会儿……”李湛话说到半,突然想起来纪轻舟这会儿可能饿,方才拿给他点心他也没吃,于是改口道:“本王让他们弄些吃过来,你先少吃些垫吧垫吧,吃完若是还犯困,就再睡会儿。”
想回应。
然而纪轻舟这个吻却触即分,压根不给李湛进步机会……
“其实有个秘密直没有告诉你,怕吓到你,又怕你不会相信。”纪轻舟认真看着李湛道:“等这个孩子平安出世之后,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李湛闻言怔,下意识问道:“什秘密?”
“都说等孩子生下来再告诉你,现在别问。”纪轻舟道。
李湛说罢便抱着小皇帝去外头,宫人们忙伺候两人洗漱更衣。
纪轻舟从前都是陪着两人起上朝,如今只那叔侄俩去,他却得以优哉游哉地先用个早膳再睡个回笼觉,那感觉当真是“日子过得比皇帝都快活”。
这样快活日子连数日,纪轻舟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便习惯。
期间唐恕每日都来为纪轻舟诊脉,纪轻舟便总问他些将来如何“剖腹产子”细节,来他自己也有许多好奇之处,例如如何保证伤口不感染,如何保证他不会大出血……二来他希望能借着将过程朝李湛说清楚,打消李湛心底恐惧。
事实证明这法子多少有些用处,李湛虽然每次都会紧张地问许多问题,但慢慢地便开始接受这个法子。
纪轻舟目光中带着几分笑意,李湛略恍神,注意力果真被他成功带跑些许。
两人说话间便到早朝时辰,外头宫人隔着屏风通报声。
偏殿内小皇帝也被叫起来,他睁眼见李湛不见,溜小跑便找过来,宫人们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进来。
“皇叔你又偷偷跑过来!”小皇帝有些委屈地道。
他说罢手撑着榻边就想往榻上爬,李湛却把将他抱起来道:“洗漱更衣,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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