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抬头想看他，却被李湛抱得更紧
些。
“谢谢你。”李湛又道。
“不……不客气……”纪轻舟开口道。
纪轻舟话音
落，便闻耳边传来李湛
声轻笑。那轻笑带着些许微热气息，令纪轻舟有些心动，然而与此同时，他却像是与对方心意相通般，觉察到李湛内心某种情绪。
于是他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哭过？”
想到李湛早就看穿他心意，却还装作若无其事，而他竟还蒙在鼓里整日暗戳戳偷看李湛……纪轻舟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能来……
真很高兴。”李湛看着少年，认真地道。
纪轻舟略低着头，开口道：“怕你个人待着……会难受。”
“嗯。”李湛应声，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会儿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纪轻舟闻言抬头看向他，却闻李湛又道：“能抱会儿吗？”
先他还不确定，生怕是自己想多。
但次次靠近从未换来过推拒，哪怕再怎
不好意思，少年对他亲昵却总是接受。
他知道，那接受并非是出于身份缘故，因为少年眼睛里没有丝毫厌恶和抗拒，最多情绪反倒是害羞。个人面对另个人亲昵会害羞，这里头包含着什情绪，不言而喻。
李湛虽然没有什恋爱经验，却不是块木头。
直到那日，唐恕告诉他纪轻舟药力已经退……
“嗯。”李湛应声，问道：“你想看哭吗？若是你想看，就哭给你看看。”
李湛说这话时候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意味，但纪轻舟觉得若是他说想看，李湛说不定真能哭给他看。
李湛今晚面对他时，那态度与从前不大样，却并未让纪轻舟感觉到陌生。
实际上现在回头想想，早在许久之前，李湛对他态度
纪轻舟没想到他会提这要求，虽然满心别扭，但还是伸手抱住李湛。
李湛身材比纪轻舟要高大些，纪轻舟抱着李湛时候那姿势看起来更像是头扎在李湛怀里。李湛倾身感受着怀里温度，片刻后伸开双手，揽住怀中少年。
这是他们第次，清醒且彼此主动拥抱对方。
那拥抱带着种满满踏实感，却同时包含着某种令人心悸情愫。
“轻舟……”李湛开口，喃喃地唤句纪轻舟名字。
那消息像是个印证般，让他更加确信少年对他是有心。
这就够……
“嗯，看出来。”李湛不忍再逗他，索性承认。
纪轻舟：……
这……事情发展得与他想象中完全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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