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下意识想要抽回手，李湛这举动对他而言有些
“他们都在逼
……”李湛开口道：“先帝……皇伯……朝中
文武百官……”
他说罢苦笑
声，那神情却没有丝毫愤怒，更多情绪则是失望和无奈。
“无论怎
做，他们都不会安心。”李湛说着抬眸看向纪轻舟，问道：“纪轻舟，你呢？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像他们揣度那般，野心勃勃……”
纪轻舟看着李湛，开口道：“许多人都觉得那个位置是这世上最值得人向往地方，所以他们总难免以己度人，觉得谁都稀罕。可斗胆猜想，在王爷心里……有许多东西比那个位置重要多。”
帝王之家，若是谁对王位没有兴趣，似乎就显得不正常样。
头将张脸埋在自己手掌中，那姿势看起来十分落寞。
“王爷……”纪轻舟立在李湛身边，轻轻唤
声。
半晌后，李湛抬起头，便见他眼中布满血丝，面上带着从未有过疲惫。
纪轻舟认识他这久，还是第次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有些不忍。
在这之前，纪轻舟直都觉得李湛是无坚不摧，可此时此刻，他却在李湛眼中看到丝脆弱。他暗道，再强大人，也会有不堪重负时候吧？
可纪轻舟直都相信，这世上还真不是人人都想当皇帝，至少他相信李湛不是。
李湛闻言目光骤然亮，问道：“你当真这觉得？”
纪轻舟点点头道：“有道是无欲则刚，王爷既心中坦荡，此番又有何惧？”
李湛望着纪轻舟，那目光带着几分纪轻舟看不透情绪。纪轻舟犹豫下，抬手在李湛握着自己手臂那只手背上轻轻拍拍，算是安抚。
少年掌心带着丝暖意，透过李湛手背上皮肤传来。李湛心中动，堪堪忍住想要抱下眼前这人冲动，最后他微微倾身，将额头贴在少年手背上，那行为像是在汲取某种能量……
越是平日里强大人，旦表露出这种脆弱感，给人带来冲击便越大。
纪轻舟看着眼前李湛，几乎不知道该怎面对对方，总觉得说什都不合适。
“王爷若是想自己待会儿，便出去守着，王爷只要唤声，随时都在。”纪轻舟说罢转身要走，却觉手臂上重，被李湛伸手握住手臂。
“别走……陪待会儿可以吗？”男人声音略有些沙哑，纪轻舟闻言颗心登时便软。
李湛宽厚手掌紧紧握在纪轻舟手臂上，那力道有些重，像是生怕眼前这人跑似。纪轻舟任由他握着也不挣开，安静地守在旁陪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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