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深吸
口气转头又看
眼慎刑司
方向。
秦铮把揽住他肩膀带着他边往前走边道：“
方才逗你玩儿呢，你可别朝王爷告状……回头再给你吓吐，又要挨骂。”
纪轻舟思绪有些混乱，没太听出秦铮话里弦外之音，只皱眉问道：“他们会这
审图大有吗？”
“图大有都招，还审什？”秦铮道。
几十号人，不到两个时辰就尽数捉拿完。
其间竟没有人反抗，只有几个人胆子小，吓软腿，是被慎刑司人拖走。
“人拿完，接下来做什？”纪轻舟朝秦铮问道。
秦铮与纪轻舟并肩站在慎刑司外头巷子里，抬头望着天道：“你见过慎刑司人用刑吗？”
“没有。”纪轻舟道。
朝堂面细数他罪恶行径，然后将他处以极刑……
回儿他又梦到李湛发现他肚子，问他孩子是谁。梦里纪轻舟不敢承认，哭着求李湛饶命，哭着哭着孩子竟生出来。那孩子也不知怎长，张小脸轮廓与李湛就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李湛盯着那孩子面色怪异，也看不出喜怒……
夜噩梦，纪轻舟早晨醒来比没睡还要憔悴。
纪轻舟起来以后，发现已经过上朝时辰，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拎着衣服就要朝外跑。
小山却拉住他开口道：“王爷早吩咐，说不必叫你，等你睡醒去找秦公子拿王爷手谕。他说已经吩咐你差事，今日只要办好此事便可。”
“哥哥带你去长长见识如何？”秦铮看着他，脸笑意道。
秦铮话音落，纪轻舟便听到声惨叫。那惨叫隔着几道墙，传来时候声音已经被阻挡大半，但传到纪轻舟耳中依旧令他觉得毛骨悚然。
“是王爷……吩咐吗？”纪轻舟颤声问道。
“啊？”秦铮怔，这才瞥见纪轻舟面色惨白。
秦铮倏然回过神来，手捂着纪轻舟耳朵，推着人便往外头，待出巷子听不到那声音，他才赔笑道：“忘你胆子小……对不住……”
纪轻舟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今日要带着慎刑司去拿人。
纪轻舟曾经在宫斗剧里经常看到犯错宫人被抓场景，他以为今天少不得要经历许多人哭天抢地叫救命场景，可实际真带人去拿人时候才发现，大部分宫人被抓时候都挺平静。
那种平静和绝望，让纪轻舟觉得比哭喊还要令人窒息。
他曾经在图大有脸上看到过那样表情，在小山脸上也看到过。
那表情大概就像他昨晚面对李湛质问时样子，无力反抗，只能听凭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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