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目光只在李湛身上停留
片刻，便垂首避开，而后撩起衣袍就要跪。
“有话便说，大半夜将本王叫起来就为磕头？”李湛开口道。
纪轻舟知道李湛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当即也没坚持，从袖中取出
张纸递给李湛。李湛接过那纸打开，目光在纸上扫眼，问道：“什
意思？”
“王爷此前虽没有说让
办
差事是何目，但斗胆也猜到几分。”纪轻舟道：“只是今日突然发现，这次清查所涉及内侍司十九个部司中，似乎分两个派别……”
李湛闻言目光凛，开口道：“说下去。”
英辉阁，殿内。
纪轻舟和图大有起入内，然后跪在殿中。
李湛目光落在图大有身上，淡淡开口道：“说吧，你在替谁办事？”
李湛话音落，图大有顿时怔住，他没想到对方什都不问，竟直奔主题。就连旁秦铮都有些意外，听李湛这口气，连前因后果都不问，明显是早就心里有底。
纪轻舟微微抬眼与李湛短暂对视，两人目光触即分。
“其中派应该是王爷这次想要针对人，十九个部司大部分都与此人有牵扯。但其中有几个不大起眼部司，背后却似乎另有其人，只是目前尚没有证据。”纪轻舟道：“若是依着从前计划追查，十九个部司问题都可以厘清，但这样来两拨人便难分彼此。”
言下之意，第二拨人因为涉及范围比较小，又不是李湛原本想要针对目标，所以很可能就势浑水摸鱼，将锅都推给第拨人，自己反倒全身而退。
“这样清查机会只有次，错过这次对方必定警觉，短时间内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纪轻舟开口道：“所以不敢耽搁，只能冒夜前来打搅王爷。”
李湛沉吟片刻，问纪轻舟：“你有什想法？”
“想着或许可以顺水推舟，给他们点喘息之机，让他们将这漏洞补上。”纪轻舟道：“这样三日之后，十九个被清查部司中，便会出现两种情况，种是账目问题,bao露无遗，另种完全查不出问题，因为他们已经补足漏洞。”
两日前……
也就是纪轻舟发现当日清单少两份那晚。
他立在窗边思索良久，最后还是去找趟李湛。
当时李湛已经歇下，听到纪轻舟来找他，便让人直接进寝殿。
“虽然只给你三日工夫，也不必这没日没夜吧？”李湛坐在外殿矮榻上，身上只穿层单衣，那单衣虽不算贴身却十分轻薄，将男人身上劲实肌肉线条勾勒若隐若现，十分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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