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看惯他沉稳模样,甚少见他如此,也不敢再搭话,只默默跟着他。
最后李湛拐进街角间茶楼,纪轻舟跟着他去二楼,到最里头雅间里。两人刚坐下片刻,便有人闪身进来,
纪轻舟这才反应过来他指是什,忙道:“眼下不是没办法吗?王爷洁身自好,又不愿去找个人来帮忙……想着不过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李湛看着他道:“你管这种事情叫举手之劳?”
“啊……大家都是男人……危急关头帮把……”纪轻舟声音越来越小,见李湛面色似乎不大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却又不知错在何处,便忐忑询问道:“是不是……太唐突?”
李湛盯着少年看来半晌,面色几经变换,最后沉声道:“往后莫要随便对人做这样‘举手之劳’,你心中坦荡,就不怕旁人心存龌龊?”
“这……”纪轻舟讪笑道:“在宫里……大家都是内侍,也不会有这样事情,平日里遇到人除王爷也就只要秦公子。”
放肆,俩人自然不愿多待,匆匆起身离开。
好在李湛冷静之后,身体看起来倒没那夸张,再加上这会儿客人都落座,留意到他们人也少。
“这教坊司隔音做太差,每天收那多银子,怎就不知道修缮下改进改进?”出教坊司之后,纪轻舟故意开口吐槽,想要打破两人之间尴尬气氛,“若是遇到这样不讲究人还好,万碰上那些害羞公子哥,估计也不用干正事,吵也吵得没心情……”
李湛出来后被风吹,面色恢复许多,闻言转头看向纪轻舟,却没说话。
“王爷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从前是经常来吗?”纪轻舟没话找话道。
李湛听到秦铮名字眉头不由皱皱,最后冷声道:“往后离秦铮远点。”
“是。”纪轻舟感觉李湛今晚情绪有点奇怪,也不敢追问,只得老老实实应。
今夜是六月十四,月色很好。
京城没有宵禁,街边商铺挂着灯笼,旁边不时传来小贩叫卖声,那场景颇有种国泰民安安逸之感。
李湛在纪轻舟前头大步走着,连背影都带着几分,bao躁。
“没有。”李湛淡淡开口道。
“噢……还以为……”纪轻舟尴尬笑,觉得这个话题并不合适。
就在他苦思冥想要如何打破尴尬之时,李湛突然开口道:“今晚事情……”
“今晚事情多谢王爷。”纪轻舟正色道:“那四万七千六百两银子……”
“说不是这个。”李湛打断他道:“你为何要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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