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怎样?”男人清冷嗓子自屏风内传来,时听不出情绪。
董栋答道:“回王爷,药是掺在线香里,分量很大,只要点燃那线香不即刻离开,任是换意志力再好人,也不可能撑得住。”
“嘶
图大有闻言怔,开口道:“熟很,这小子聪明劲儿倒是足,不过不踏实,师父便罚他去奉先阁值守。”
“你帮去找他趟。”纪轻舟抬脚想要往前走,但是不慎扯到伤口,疼得额头顿时沁出冷汗。随后他强忍着痛意,在图大有耳边叮嘱番,直到图大有点头,他才松口气。
图大有虽然放心不下他,却知道此事不能耽搁,于是取出个小瓷罐递给纪轻舟,便小跑着出小院。
待他走后,纪轻舟打开那小罐看,这才发觉图大有给他是罐伤药。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沙哑嗓音透过氤氲水汽传来,带着几分让人揪心无力感,“此事全赖大意,怪不得谁。”
图大有也不多问,将带着血污衣裳股脑拿出去塞到炉灶里头,待衣服都烧光才回去。纪轻舟这会儿已经沐浴完,身上换上干净里衣。只是那里衣衣领很低,图大有抬眼望去,便能看到掩在衣领里头斑驳红痕。
“这事儿……难道就这算?”图大有别开视线,语带怒意道。
纪轻舟苦笑声,开口道:“倒是希望就这算,只怕没那容易。”
图大有闻言面色变,问道:“你想怎做?告诉,今日这条命是你救回来,就算是豁出去不要,也会替你出这口气。”
董栋单膝跪在屏风外头,额角落下滴豆大冷汗。
他是摄政王李湛最得用亲随,直颇受器重。
今夜摄政王参加宫宴,为不出岔子,他不知费多少心思,好在最后切顺利,没有任何不该出现变故。只没想到最大疏漏,竟然出在宫宴之后……
摄政王与先帝感情甚笃,自先帝驾崩后,经常去奉先阁缅怀。且在这种时候,摄政王喜欢独处,不爱让亲随跟着。若是换做以往,董栋即便不跟着进去,多半也会候在奉先阁殿外,但今晚他却因为别事情耽搁片刻。
待他找到奉先阁时候,已经晚……
“那个人不是你能得罪起。”纪轻舟道。
图大有怔,让纪轻舟扶着他肩膀,自己则俯身替纪轻舟穿好鞋袜。
“你若是愿意,帮个忙。”纪轻舟道。
图大有看向少年,开口道:“你说。”
少年目光微敛,低声道:“师父有个叫高粱徒弟,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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