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脸懊悔,又开始琢磨京城哪家酒坊里能买到好酒。
裴斯远见跟他说不通道理,只能认命。
不过不得不承认,裴父不愧是商人,在穷奢极欲这方面,裴斯远和他差得不是星半点。
没几日工夫,裴府就从里到外变个样,府中不仅换地砖,就连花园花都换成绝对无害且避蚊蝇类型。
更离奇是,这些工匠本事极大,做这多事情,愣是没搞出太大动静,甚至都没惊动到余舟。余舟是和裴斯远在花园里散步时候,才发觉地砖都换成防滑,而且花园里也不像之前那多蚊虫。
下午,裴斯远便趁着余舟睡觉工夫去找趟裴父。
裴父正在研究给余府礼单呢,见他来忙递给他让他也顺便看看。
“爹,他有孕在身,你能不能不要乱给他吃东西!”裴斯远道。
“你以为想不到?”裴父瞪他眼,“都找大夫问过,这东西少吃些无妨。”
怕裴斯远不放心,裴父又道:“你放心,新找厨子今天也到,往后小舟日三餐都让他们安排,届时让大夫从旁协助,定不会让他吃坏身子。”
“小舟,这是让厨子特意给你做,你尝尝。”吃饭时候,裴父抬脚踹裴斯远下,示意他给余舟夹菜。
裴斯远知道余舟口味,看桌上几道新菜就不是余舟喜欢吃。
他瞥眼裴父,脑门子官司,裴父见他不上道,索性自己拿公筷给余舟夹菜。
“多谢伯父。”余舟见状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吃。
“小舟哇,
“对,琴师那边也让人安排大夫和厨子,不过荔枝只有颗,还是留给小舟吧。”裴父说着又拿过他手里礼单,提笔在上头勾下,“记得你说过,他家里母亲是他父亲续弦对吧?那是不是要给他过世生母在庙里捐个……”
“爹,你还安排什?”裴斯远问道。
“没。”裴父道:“这些事情上你没有经验不懂,为父就多帮你点。你不知道,你娘当初怀你时候,可是吃不少苦,也没什能分担,只能尽力让她过得舒坦点。你也是,小舟眼看就要显怀,你也得殷勤点,该尽心地方莫要偷懒。”
“你根本就不解他,他那性子你要想对他好,得点点地别让他看出来,若是下子给得太多,他非但不会高兴,反倒会觉得惶恐。”裴斯远道:“你知道花多大工夫将人哄到这步吗?”
裴父闻言看向裴斯远,半晌后突然问道:“他爹爱喝酒不?早知道这趟来带几坛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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