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是你伯父造孽,合该给人家个交代。”裴父道。
裴斯远原以为裴父知道此事后,会把着力点放到如何寻医问药上。
可他低估自家老爹精力,裴父也不知从哪儿走门路,次日便着人拉来西域弄来长毛地毯,命人铺到裴斯远住处,还命人将裴斯远屋里没用案几之类都搬走,换成软塌。
此外,裴父又让人置办几车补品,还请在府中常驻大夫……
“爹,你这是干什?”裴斯远被他气得够呛,道:“你会吓着他!”
裴父闻言叹口气,问道:“你待他心意呢?”
“……”裴斯远气息微窒,道:“心里有他。”
“他对你呢?”裴父又问。
“他对,多半也是……这样吧?”裴斯远有些不大确定地道。
裴父盯着裴斯远看半晌,沉声道:“此事终究是你伯父造孽,但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他肚子里是你种。”
代吗?”
“尚未。”裴斯远道。
“你都到这个地步,怎也得有个交代才行,难道真要等到孩子出生?”裴父忙道。
裴斯远面色微闪,有些不大自在地道:“与他……尚未表明心意。”
“什?”裴父这惊非同小可,险些又要生气。
“就说是错打你顿,补偿你
“知道。”裴斯远道。
“哪怕你心里没他,咱们老裴家人造孽,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裴父沉默半晌,又道:“放心吧,就是将大渊朝翻个底朝天,你爹也定会找出救他法子。”
裴斯远闻言便知道裴父这是对此事上心。
“好在他才有孕三月,还来得及,这些日子你定要护住人。”裴父道。
裴斯远点点头,突然想起先前余舟朝他说话,便道:“此事最好是能快些,琴师身孕已经有六个多月。”
不过他想到自己昨日冲动,还是按捺住性子。
“你到底怎想,今日跟五十地说清楚!”裴父道。
“这些日子以来与他直是兄弟相称,从未……几乎没有过逾矩之举。”裴斯远轻咳声,眼底闪过丝心虚,又道:“只说让他住在这里是因为他家里房子被烧,他心思单纯,也算是被哄住。”
裴父闻言瞪他眼,显然对自家儿子这坑蒙拐骗手段有些解。
“但旁事情都可以哄他,这件事想等他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再让他做决定。”裴斯远认真地道:“他是因为缘故才变成这样,不能在他什都不知道情况下,去逼着他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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