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到另边坐下,余舟才再方开挡着起居注手。
他边看边尴尬,想到这些东西竟然是自己写,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估计,就算他真钻进去,裴斯远也得追着进去揶揄他。
“重新弄份,会不会被发现?”
“啊?”余舟不解道:“再抄份?”
裴斯远伸手虚点下他脑袋道:“好好想想再说。”
余舟茫然思忖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裴斯远这是让他重新编遍。
“不用教你怎弄吧?”裴斯远问道。
“不用。”余舟忙道。
余舟张张嘴,难得聪明回,没追问他要怎胡来。
“明天不去当值,你早晨吃过饭,来府上趟。”裴斯远道。
“你是要……”余舟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是找你要好处,有正经事。”裴斯远忍着笑道。
他看着余舟这副样子,不由想到砧板上鱼,见拿刀厨子不说躲起来,还非要冒出个脑袋问人家是打算将自己红烧还是清炖。
多交往。”裴斯远道。
余舟看他眼,脑子里不知在想什,目光有些复杂。
“你这是什眼神?”裴斯远道。
“你想好吗?”余舟问。
“什?”裴斯远不解。
裴斯远立在他身后,眼底带着笑意,故意用种认真地语气道:“把你臆想那些和陛下恩恩爱爱地方都改,尤其是陛下如何宠溺于,以及如何伺候讨好陛下那些……”
“没……没那写。”余舟耳朵红,心虚地争辩道。
“没写吗?”裴斯远忍着笑道:“那这句……随陛下入帐内,阵窸窣……”
“你!”余舟伸手在起居注上挡,道:“你能不能别看……”
裴斯远目光从他通红耳尖路向下,最后在他微抿着薄唇上停留瞬,总算是暂时放过他。
怎就这讨人喜欢呢?
次日早,余舟吃饱喝足之后,便去裴府。
他去之前还挺忐忑,不知道裴斯远叫他过去做什。
直到裴斯远拿出两本起居注,放到书案上。
“答应你事情。”裴斯远道:“本是你写,本是空白,誊吧。”
“就是……好处。”余舟小声提醒道。
裴斯远正“借题发挥”想好好教育教育余舟,免得他将来又交友不慎,没想到对方竟惦记着这茬呢!
“你说你傻不傻?”裴斯远失笑道:“哪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让人……”
余舟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什送上门?”
“还没想好呢。”裴斯远笑道:“你要是再催,可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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