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寒忙上前将坐在路边
余舟扶
起来。
余舟茫然看着他，问道：“你怎
在这儿？”
“裴……那个，
出来买点东西，刚好看到你。”小寒忙道。
余舟不疑有他，任由小寒扶着自己上马车。
大概是方才情绪过于激烈，余舟上马车没
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
那日在寻欢楼，裴斯远甚至刻意朝他说自己过目不忘。
而他穿书那晚，裴斯远确实是看到过他脸，虽然只看那眼。
只眼，裴斯远就记住他。
余舟素来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人，可今日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迟钝。
他在街边找个没人地方坐下，只觉得满心茫然。
确切说，在裴斯远挑中他做起居郎那日，事情就已经有端倪。
中书省那多人，比他聪明比他能干多得是，为何裴斯远偏偏眼就挑中他？难道真只是因为他合对方眼缘？
还有后来裴斯远对他态度，时不时就欺负他，逗他。
此前他只当这是裴斯远性格所致，如今仔细想想，裴斯远怎没逗过别人，专爱逗他呢？
先前裴斯远朝他说过话，他至今都还记得：
说得过去，前两日骑马竟也吐。
今天难道是被他吓吐？
“余舍人，你没事吧？”旁禁军问道。
那人说着似乎是想上前扶他把，吓得余舟缩缩身子，转身溜小跑地离开那里。
裴斯远：……
小寒驾着马车直将人载到小院里
裴斯远知道那个人是他，怎办？
余舟坐在那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思绪却乱得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裴斯远，也不知道被戳穿后，裴斯远会怎对他。
不知过多久，辆马车停在路边。
余舟抬眼看去，便见小寒从马车上跳下来。
“余贤弟，你说清清白白个人，竟遭如此横祸，是不是挺可怜？”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找到他，会如何处置？”
“自然是不能轻饶他。”
余舟思绪片混乱，只觉得过去两人相处时，处处都是漏洞。
现在想来，裴斯远个大男人，平白无故怎会对着个不相干人说那些私事。
这架势是怕跑慢自己会咬他吗？
离开寻欢楼之后，余舟脑海中片空白，这回他是真吓懵。
直到迷迷糊糊走出老远，他意识才渐渐回笼。
他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发软，点力气都没有，胃里还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与此同时，无数过往涌上心头，他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其实在许久之前，就早有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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