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则站在原地没动，
直立在阳光下，直到御书房里
朝臣们议事完出来，他才进去。
余舟就跟刻意避嫌似，在外头数
二十个数才进去。
他进去之后，先是朝路知南行个礼，这才走到自己矮几旁坐下。
“余舍人昨晚没睡好？”路知南看余舟眼问道。
余舟皮肤白皙，稍熬夜眼底便能看到些许青黑，很明显。
两人同乘马车到宫门口，而后步行朝御书房走去。
余舟有点心虚，生怕别人看出来他是和裴斯远起过夜，很想跟他拉开点距离，便故意放慢脚步。然而裴斯远不仅没先走，还故意放慢步子等他，到后来直接伸手揽着他走。
“哟，今日裴副统领和余舍人起来啊？”在御书房当值来喜，在门口看到两人时忍不住笑着打个招呼。
不等裴斯远开口，余舟忙道：“宫门口遇到，顺路起过来。”
来喜不疑有他，也没多说什
，倒是裴斯远听到他这说辞，挑眉看他眼。
意到裴斯远目光，拿勺子手顿在半空有点进退两难。
“要
给你盛？”裴斯远问道。
“不用。”余舟闻言忙给自己添碗粥。
裴斯远饭量不算特别大，但是看着余舟吃饭太香，搞得他食欲都变好不少，也跟着多喝半碗粥。
饭后，裴斯远让人来收拾碗筷，将余舟官服拿给他。
他闻言正想着该如何回答路知南才合适，便闻旁裴斯远道：
“余舍人大概是嫌家床硬吧，昨晚直翻来覆去。”
余舟：！
这会儿路知南正在御书房与朝臣们议事，依着规矩还没到余舟当值时候，于是他便老老实实在门口候着。但裴斯远不知为何，也没进去，竟也跟个门神似守在门口。
裴斯远不止没进去，目光还直在余舟身上打量。
“裴副统领，您为什不进去？”余舟小声问道。
“晒会儿太阳，里头吵。”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四处看看，索性挪到不远处廊下站着去。
裴斯远倒是坦然，当着余舟面便换上武服。
余舟见状也不好意思矫情，背过身去将自己官服也换上。
不过他穿过来虽然有数日，但对于束发和穿衣服这样事情，还是不太熟练。平日里在家中有小寒帮着倒是不觉，如今他自己弄起来就变得格外费工夫。
“你在家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都不会啊。”裴斯远看不下去，伸手环着他腰，帮他系上腰带。
余舟也不敢逞强，老老实实让他帮忙将腰带束好，别别扭扭朝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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