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闻言面上闪过丝茫然,显然时之间没想到该如何哄裴斯远高兴。
“睡吧,不早。”裴斯远伸手在他肩上拍下,柔声道。
余舟应声,满腹心事地闭上眼睛。
这夜他起先睡得并不踏实,直做噩梦。
后来感觉似乎有人在他身上轻轻拍会儿,这才令他慢慢安稳些。
“他可不无辜。”裴斯远道:“那日虽然中迷药,却并未完全昏迷。”
他说着目光落在余舟面上,又道:“他那晚醒来时候被药力影响不深,原本是可以离开,可他不止没有离开,还对那般放肆。”
余舟:……
他不跑是因为他以为那个是个梦!
可他不敢和裴斯远解释,因为看裴斯远这架势,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官,自家儿子死在裴斯远床上,只要稍微闹上那闹,事情就没那容易平息。
唯疑点大概就是,他那晚没有死,这和裴斯远得到线报是不同。
“觉得他也不像是同伙。”余舟忙道:“不然他为什连夜跑,而不是留下来诬陷你呢?”
“你怎知道他连夜跑?方才可没这说。”裴斯远问道。
余舟闻言惊,顿时出身冷汗。
不过他睡着时明明是贴着榻边睡,醒来之后却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贴到裴斯远身上。
对方是个武人,身体带着习武之人特有劲实,硬邦邦。
余舟靠得近,脑海中登时便想起那晚情形,忙忍不住往外挪挪身体。
“醒就起来吧,洗漱下吃点东西,该进宫。”裴斯远开口
余舟想想,大着胆子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自然是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裴斯远话音落,便见余舟面色泛上几分苍白,就连身体都不由有些微微发抖。
“不过……”裴斯远顿顿,又开口道。
“不过什?”余舟看着他,眼底又燃起丝期待。
裴斯远看着他半晌,淡淡笑,道:“不过那个人如果能哄得高兴,也可以考虑些不那折磨人法子。”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道:“今日在酒楼,那个人不是说他连夜跳窗户跑吗?”
“不是跳窗户,是坠着床单下去。”裴斯远道:“对放肆时候胆子很大,跳窗户时反而知道害怕,你说这人是不是很有趣?”
余舟:……
就非得再提床单是吗?
“那他既然不是那些人同伙,证明他也是无辜啊。”余舟小声道:“你们……都是大男人,他也是被人利用,你何不放过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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