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闻虽性子古板,对这个长子倒也不算苛待,甚至多有纵容。
只要原主不犯什原则性错误,余承闻般不会过问。
昨日恰逢余承闻不在家,余舟在小院里躲日,并未和家里其他人照面。
但日子久,大家同在个屋檐下,该见面是肯定躲不掉。
念及此,他忙加快动作,让小寒帮着自己把衣服穿好,又束好发。
他忍不住想,说不定这切真是场梦呢?明日他早醒来,切都结束,根本没有从天而降坠物砸中他,也没有什穿书,更没有他和裴斯远那夜……
可惜,切并不能如他所愿。
次日早,余舟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在那张雕花榻上。
“公子,您醒吗?”小寒熟悉声音在帐外响起。
“醒。”余舟起身掀开床帐,见小寒已经让人备好洗漱温水,正拿着方干净布巾守在帐外。
余舟战战兢兢度过日,没等到什不好消息传来。
好在他这日休沐,可以名正言顺躲在家里,但过今日他就要去衙门里办差。
依着小寒那意思,他身上既然有伤,合该告假几日休息休息。
但余舟做贼心虚,心想万裴斯远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他,他这告假不就露馅吗?
毕竟当晚在寻欢楼里喝酒人共也没多少,只要有心去查,很容易查到端倪。明日若是旁人都去当值,就他称病不去,未免也太明显!
好在余承闻对余舟关注并不多,见他之后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父子俩简单用完早膳,换上各自官服,便同乘着马车去衙门。
路上,父子俩也没说什话。
余舟直缩着脑袋,努力扮演着“鹌鹑”,生怕引起余承闻关注。
直到对方在户部衙门
余舟洗漱空档,便有家仆进来帮他收拾好床铺。
“公子。”小寒边伺候他洗漱,边道:“今日要去衙门当值,您若是不告假就得快些收拾,不然会儿老爷等急又要不高兴。”
余舟怔,这才想起来原主还有个爹呢。
原主他爹名叫余承闻,如今在户部当差,官职半大不小。
原主母亲很早便过世,他爹后来续弦,又得儿女。原主与继母关系疏离,日子久便也和父亲不大亲近。
所以告假是坚决不可能告假。
就是咬着牙,他明日也要去衙门里当值。
这日直到入夜后,余舟那颗悬天心才稍稍放下些许。
不论如何,至少今晚应该是能安然度过。
当晚,他躺在榻上时候,还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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