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过日,李十还以为她要依依不舍耗上个两三天。
只是阿音讲信用,李十也自然无异议,立时便让涂老幺送她出去,阿音诧异:“不必用神荼令?”
李十淡淡道:“带个把小鬼出入,若尚需用神荼令遮掩,这府君是白做。”
阿音睁眼:“那昨日——”白同涂老幺挤?
“你提议。”李十道。
宋十九眨眼:“烛龙眼睛在夜里更好些。”
她原本意思是不必开灯,听在阿音耳里又不是那回事。
阿音默默,仍旧不甘心:“那你怎不出声?”
“出声,”宋十九很委屈,“想是声音太大,没听见。”
她是想过冲破结界出去,怕只怕二人正在兴头上,由此有阴影,因此只默不作声背过脸去,念着非礼勿视又饮杯水。
想起白日孟婆。
阿罗微微喘着气,会子才道:“不可。”
“为什呢?”阿音不大满意,“想要记得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阿罗尚在整理思绪,却忽然听得把熟悉嗓音,认真道:“若直带着记忆,在母体孕育时,出生时,不觉得十分恐怖?”
阿音花容失色,抓把衣裳将阿罗盖住,又抬起身子掩住前胸,望着角落,声儿都抖起来:“十……十九?”
阿音心里骂同昨儿样脏话,觉得之前感动大可不必。
今日天气不大好,好在刮着风,再过黄泉边时,水上便没什雾,阿音惦记着孟婆昨儿故事,
至半,见结界状态不稳,还伸手补几回结界。
宋十九望着失魂落魄阿音,张张口,十分想安慰她,好比说点类似“钟山上小兽/交配,都是不拘什地方,这也并不算什”等见多识广话,但这到底不同,她思来想去,决意话不多说,只将方才烧好水搁到餐桌上,道声告辞便回屋。
阎罗大人直没说话,也不晓得往后是不是要杀龙灭口。
第二日李十才刚起,便被阿音拽出门,包裹收拾得十分齐整,朝她身后看眼,见空空如也,方搁下心,同李十说要回上海去。
还说,十九昨夜睡得迟,便不吵她。
“你怎在!”她嗓子从未如此尖利过,配上散乱发髻和糊胭脂,似被狠狠欺负。
宋十九端着杯水,自阴影里走出来,面上倒是没什表情,只双耳朵红得要滴血,她望着茶几上瓜果:“直在。”
她将水放下,嗓子放轻些:“倒水喝,结界将圈进来。”
她也很无辜。
阿音气结:“倒水喝怎不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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