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
绢子拧又拧,半晌说不出话,好会子才伸手将旁边泥土刨刨,堆着阿桃细嫩根茎,好似要将她盖暖和些似。
她面添土面叹气,轻声道:“你竟是个情深义重。”
她忖忖,说:“也不是个不容人,按理说,若循着旧制,进门作夫人,收你做个妹妹,也并没有什。”
涂老幺大惊,瞪眼望着她。阿音撩他个白眼,又对阿桃柔声道:“可阿罗不同,并非嫁她,却是实实在在心里有她,因此,也只能对你不住。”
两心相悦这回事,说有幸也是有幸,说残忍也是残忍。
桃金娘点点枝丫,甚是乖巧。阿音更感愧疚,绞尽脑汁想个法子,说:“你大抵也晓得,同府君很有交情,待你成人,求她再以冥气捏个好,赠予你,你喜欢不喜欢?”
桃金娘叶子颤,半晌无言,涂老幺亦喉头梗,半晌无言。
“心里头明白便是,莫同旁人说。”阿音拍拍手上残土。
涂老幺扫眼满园子支着耳朵花骨朵,暗自叹口气。
正要拉她起来,却听奈何桥畔声缓缓渡来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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