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拧眉:“不是?”
“好看得都能下蛋!”阿音飞快地接话,将嗓音不自觉地提几度。她不晓得这是什乱七八糟形容,但也只有这样乱七八糟比喻,才能恰如其分地接住她
阿音眉头更深,却仍有些不死心:“怎样上?脱衣裳?”
阿罗顿顿,仍是点头。
阿音抱着她,气不打处来,从前阿罗追求自己时,分明对风月之事熟悉得很,如今却睁着副清明剔透眼,仿佛不明白她在介意什。
装。阿音咬牙,想暗地里拧她把。
捏捏她衣裳,终究没忍心下手,于是只能将酸倒牙含在嘴里,放开她细瘦腰身,往后躺,吊着嗓子笑哼声:“倒也有几分意趣。”
子最紧要仍旧是美姿容,阿罗靠在桌上,纳着柔柔笑看她:“泰山府是不如人间好。”
阿音眨两下眼,又伸出中指匀着鼻子两侧粉:“哪里不好?”
阿罗道:“没有鸡。”
没有烧鸡公,炖鸡汤,白切鸡,荷叶鸡,叫花鸡,辣子鸡,炒鸡蛋,煮鸡蛋,鸡蛋灌饼。
也没有这样可怜可爱得毫不自知阿音。
阴阳怪气,阿罗到底聪慧,轻易便攫住关窍,但她不大确定地看眼阿音,斟酌会子才道:“这伤,总不能令五钱上药,于是寻位药娘。”
阿音抱着胳膊,正要开口,又听阿罗认真道:“怕你多心,也为着避嫌,这才嘱咐鬼差替招个丑怪。”
阿音口气被堵在胸口,险些咳嗽起来,怔怔望着她,只嗽小小声。
她难以置信地虚着眼:“你说那桃金娘——丑怪?”
眼神儿不自觉地飘向旁铜镜,也不管能不能瞧见,但实在是想迫切地找找自己五官。
神神叨叨,阿音鼓鼓腮帮子,悠着纤巧脖子活动两下筋骨,哭得久,头晕晕乎乎同发烧似,喉咙也辣得很,她便在太师椅上坐下,撑着太阳穴静静,总觉得缺什似,便又将阿罗手握住,想要放在怀里,却见阿罗倾身就她,站得不大方便,便索性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两手圈着她腰,头靠在肩上,瓮声瓮气道:“别动,缓会子。”
“嗯。”阿罗应,果真动不动。
阿音闻着她颈间香气,清幽又诡谲,好闻得要命,不同于任何种香粉,仿佛是泰山府里,那桃金娘身上也有差不多隐香。
想起阿桃,再想想阿罗方才裸背,阿音又醋,将头抬起来,稍稍拉远些距离,问阿罗:“阿桃上药,便是在这背上?”
阿罗点头,伸手捋捋阿音散乱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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