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怕你心疼。”阿罗淡淡笑,“又怕你不心疼。”
阿音心底一抽,绷着下巴问她:“那你瞧出什么了?”
阿罗拉她的手,笑得得偿所愿:“你心疼,又怕我瞧出你心疼。”
回想方才轮廓完整的灵魂,回想落于信纸上的那滴眼泪,回想在奈何桥边见着那位斗鸡似的姑娘时,胸腔里沉甸甸地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正落地生根。
一如眼前丝线一般倾泻而入的阳光。
阿罗琥珀色的眼珠子熠熠生辉,完好而包容地倒影着眼前怔愣的姑娘,她伸出右手,指尖碰到阿音风华正茂的脸颊,对她说:“你哭出了我的灵魂。”
阿音心里的酸楚水涨船高,原来她当日的低吟与喘息是因着上药,原来自己曾对她恶形恶状,她却自始自终还以最大限度的坚定与包容,她开始抑制不住地想,自己让李十一叫阿罗回来时,她是怎样难以支撑,却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她的身边。
她的距离与生分,原是不想她发觉,怕她忧心,而自己偏偏就如她所愿地粗心大意,竟信了那连小十九都瞧出了破绽的风寒。
阿音死死咬着下唇,不想哭,也不能哭。
她于是只风轻云淡地将被凌虐的嘴唇放开,想要说些什么,掏了掏心管子,却没半句像样的话。她抬头,却见阿罗久久地望着她,安静得过分。
阿音呼一口气,问她:“瞧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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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