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挑眉，跟着李十
步子走到另头秋千架旁。李十靠在架子边，阿音坐在秋千上，晃悠两下等她开口。
李十道：“
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她顿
顿，说：“仍旧想找找白矖神像。”
那日虚耗扔出快活，不仅宋十九瞧见，阿罗瞧见，李十
这样空洞令她茫然又不适应，她捉着绢子抚两下胸口，垂眸将牛奶喝下去。
正吃着饭，却听外头小花园里传来“啊！”声大喊，几人对视眼，放下碗筷出去，才刚迈过门槛，便听得涂老幺快活叫喊声：“你，你们怎来！”
众人瞧，见是风尘仆仆涂嫂子抱着涂四顺立在边，脚下搁着几个包裹，身边立着五钱，面前是掐着自己大腿涂老幺。
涂嫂子见涂老幺仍是不长进模样，嗔他眼，落落大方地同几位熟人打过招呼，见着宋十九时愣愣，很有些没敢认。
宋十九跑上前，将涂四顺接过来，抱在怀里逗弄。这才过不久，涂四顺足足大圈儿，白白胖胖，十分壮实，望着宋十九咯咯直笑。
吃食，只觉腻腻不大有胃口，便钻进厨房里煮碗白水面。
李十跟在后头，洗手替她摘把小白菜。
见二人消失，阿音再难掩好奇，胳膊肘怼怼喝果汁阿罗，又朝厨房里努努嘴。
阿罗将头发夹到耳后，头也未抬：“做。”
阿音愣住，时未回过神来。
阿罗见涂老幺仍在怔愣，便上前去，
示意五钱将行李收拾到屋里，柔声解释：“你那日说对月思亲，十便同商量，遣人将涂嫂子同涂四顺接过来。”
李十接口道：“八月里出廖大人刺杀案，举国动荡，听闻北伐军又要北上，涂嫂子人实在令人放不下心，咱们公馆在法租界里，又互相有照应，总比北平妥当些。”
涂老幺回过神来，感怀话说不出口，只发出连串“嗳嗳嗳”，“是是是”。
李十淡淡笑，将叙旧场子留给涂老幺，默会子，走到阿音身边，对她颔首：“来。”
阿罗抬眼，直白地望着她，眼里意味十分明确——李十同宋十九发生关系，才令宋十九外貌有惊艳变化。
阿音扇扇睫毛，仓促地低头，手捉着玻璃杯，想要极快地饮口。
杯沿抵到下唇时，她停下来，在阿罗余光里不动声色地压压心脏部位。
她以为她会心痛，会难过，抑或强颜欢笑抑或不知所措，但她没有。
她只是空落落，有细微针刺样痛感，三两下便没，而后便是毫无波澜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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