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捂住耳朵,转头幽怨地望着李十,李十退开,望着她叹口气。
似在说,好在误打误撞,那芸芸竟果真是鬼。
宋十九有些丧气,头回能为李十所用,却半点没反应过来,她下下地拨动仍有些发烧耳垂,像只被拍头斥责幼猫。
李十见她模样,抿嘴莞尔,未几又将眼闭上,照旧靠着车窗歇息。
游弋树影变幻十来根,她听见旁宋十九又娇弱弱地出声:“你今日,也对耍花招。”
李十将头侧靠在玻璃上,随着汽车行进自然而然地晃晃下巴,清淡笑:“从前倒斗,出货时总要同贵人们打交道,若太寒碜,会被压价。”
她未正面作答,却正巧回应宋十九心底探寻。
这样善解人意,也是同人打交道练出来?宋十九闪着大眼儿托着下巴。
宋十九顾眼前头目不斜视司机,挪过去挨着李十,同她小声说:“你几时晓得芸芸是鬼?”
李十顿顿,摇头:“不晓得。”
十同阿罗心照不宣默契里,她微妙地觉察出丁点不对地方。
李十在瞒着她。
她将裹着手套胳膊抬起来,横指抵住鼻端。
夜深街静,两旁景色飞速倒退,法国梧桐被路灯拓下树影,短短长长地投射在玻璃上,令李十唇鼻颜色会子明,会子暗。宋十九坐在离她个手掌宽地方,视线从副驾上芸芸处收回,又习惯性地搁到李十侧脸上。
自仙乐斯到军爷宅子要好大会,她无聊极,有肚子话想问李十,可见她闭目养着神,怕她困乏,便憋着未出声。
李十未睁眼,眉心动。
宋十九讶然,杏眼睁得圆溜溜。
李十放低声音,有些无奈地垂着头看她:“捏符前,看你眼。”
宋十九点头,彼时她因着那眼又是紧张又是心跳,脑子嗡嗡好会。
李十清清嗓子,将头往宋十九耳边移,气声道:“原本是想令你将她定住,耍个花招。”
宋十九愣住,半是因着毫无默契悔恨,半却是那李十冷淡薄唇靠在她耳边,若有似无气息像在挠痒痒,令她耳后绒毛瑟缩地躲藏起来。
视线像有实体,在李十脸上挠,她便有所感应地睁眼,抬起眉尾询问她。
“舞跳得好不好?”宋十九挑来拣去,先问无关紧要句。
“不大好。”
宋十九点头,半点不气馁,仿佛方才话只是个引子:“那,你舞怎跳得这样好?”
果然是引子,引是对李十过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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