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沉默会子,眼见那烟雾自烟管内歪歪扭扭地升起,带起清透而灵异暗香,这才道:“既要带走,便先问问她来历。”
“问谁?”涂老幺从未闻过这样奇特烟味,凑近结结实实地吸口。
李十将烟搁在棺
烦便大。您老法术高强,上天遁地,又见多识广,思来想去,也唯独您能克住。横看竖看,这也是积大德,烧香供案也求不来。”涂老幺赖笑着,将女婴往李十怀里送,郑重其事地鞠躬作个揖。
李十眉心拧,本能地伸手托住,那婴儿软糯糯,没什重量,同她抱过奶猫儿差不多少,却比那奶猫更暖些,暖炭似烘着她手。
她不动声色地暗自挪挪指头,又将臂弯端正正地支远些,不晓得用哪种姿势怀抱才好。
涂老幺偷眼瞧她脸色,见她欲言又止地刚要开口,那女婴却伸出汤圆大拳头,松软却精准地握住李十尾指。
涂老幺瞧见李十耳后肉眼可见鸡皮疙瘩,迅速地在光滑肌肤上铺散开来。
人儿样喜庆脸,嘟噜噜地噘着嘴逗弄女婴。
“要带你便带。”她扔下句话,拎着灯往回走。
涂老幺却猛然惊醒,快跑几步将她堵在石道前,道:“带回去,可不成。”
李十心里迅速地翻着黄历,细细回想今日是否忌多管闲事。
涂老幺急道:“婆娘原本便疑心去暗门子,这回出来趟,领回去个奶娃娃,可不得翻天?”
他嘴撇暗自偷笑声,又将脖子缩回去。好女怕缠郎不是?郎不郎不说,李十是姑娘,这是铁水灌进锁芯儿里,实得不能再实。
李十同那女婴大眼瞪小眼,你来往两三回,才将软软小身子往回收收,裹抱于胸前,低头忖忖,竟调转步伐,抿着薄唇往墓室深处走。
“哎,哎!”涂老幺在后头跌跌撞撞地跟着。
李十立于那棺木前,将女婴轻柔地搁在石阶上,而后翻翻布兜,掏出个暗红色锦囊,从里头抽出小撮带着异香烟丝,塞进烟嘴里,“咔嚓”声擦火,将烟丝点上。
“您这是做什?”涂老幺好奇地挨着她坐下。
“你弟妹挺着大肚子,再急恼,尸两命,尸两命啊!”涂老幺脸皱作团,不着痕迹地换称呼。
李十偏偏脸,不置可否。
“再有,你侄儿没几日便要落地,家徒四壁,哪里养得起两个?这不是遭罪嘛!”
李十清水样眸子懒洋洋地盯着他。
“最紧要是,这闺女来路不明,若是个祸害,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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