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桥知道池雪焰总是语出惊人,也知道不该是那个意思。
但在这两个字面前,他做不到理智和冷静。
“池雪焰,爱你。”
他终于第次对他说起这句话。
用不需要意识牵引本能。
他想要个只有彼此情人节。
然后是下个情人节,再下个……每个对方曾经独自安排生日。
在不需要回答陈述里,池雪焰被呼吸与声音包围,清澈目光变得浓郁醺然,纤细手指不受控制地抓紧身下床单。
蓦然绽放烟花夺去他所有意识。
直到在爱人温暖怀抱里点点恢复平静。
再次落下吻轻柔地啄过颊边泪水。
“好。”
贺桥便不再问。
他开始不需要回答陈述。
“婚前协议要作废,之后你会有很多文件要签。”
,都没有碰那束花。”
俯视着他人仍然衣着体面,同款高定衬衫领口扣在第个扣子,连领带都未曾褪去。
贺桥比他更适合穿这种样式衬衣。
只是现在池雪焰无心去想这点。
潮水与话语并席卷他。
怀里人便笑起来,手指轻轻攀上他领口:“也爱你,不准用那种眼神看。”
“不是想跟你离婚,只是在想那本结婚证。”
那本在三百六十五天前被盖下钢印,人份结婚证。
“能直接换照片吗?蓝底结婚证照片好像真有点遗憾。”
直到此刻,池雪焰才明白为什当时见到结婚证父亲,会耿耿于怀地念叨着照片背景。
往日张扬肆意人回过神来后,并没有拒绝他刚才说每句话。
他额前碎发被细密汗水打湿,只是显出倦懒神色,像捉摸不定风。
贺桥拥着他,低声问:“你在想什?”
怀里人语气平常地说:“在想要不要离婚。”
揽着他手臂下子收紧。
他不想要泾渭分明财产独立。
他想要彼此名字写在起。
然后就有会不断生长缠绕另重关系,分开会变成件更麻烦事。
“明年生日要过情人节。”
也不想要互不干涉私生活。
“从什时候开始发现不喜欢女生?”
“忘……”彻底失神人喃喃着,“真忘。”
生理性泪水滑入秾艳发丝,在枕畔洇出似有若无湿润痕迹。
潜意识里,他知道对方在意原因,于是又凭着本能轻声补充:“不是因为对别人动心,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渐渐地,他觉得现在说话好累,皱着眉抗拒道:“……不想再回答问题,贺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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