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噪音停下,终于熬到睡前流程全部结束,池雪焰不再过分客气地对恋人道谢。
他动作自然地上床,很快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主动道:“晚安。”
“晚安。”
贺桥替他关掉床边灯,才独自走向浴室。
与婚礼结束后那晚很像。
这是他们第次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
即使那张床足够宽敞。
即使池雪焰语气很纯粹,只是单纯困想睡觉。
可当真正回到房间单独相处,看见那唯张颜色浓郁暧昧床时,心跳和思绪总是不听话。
何况,盛着半份草莓瓷盘,早就是不同步鲜明反差。
深夜点多,外面源源不断烟花爆竹声总算消停不少,配合房子里装隔音玻璃,不会再影响睡眠。
夜已深,又有甜食作用,困意开始席卷脑海。
正在回复手机上各种拜年消息贺桥,感到肩上传来阵轻轻倚靠力道。
本来也在回消息池雪焰,快坐不住,下意识地靠在他肩头。
他问:“困?”
。
澄净汤水里,滴遗落黑芝麻馅悄然散开。
平静水面下蔓延着仅有他知晓暗潮汹涌。
对刚刚得知穿书秘密贺霄而言,这刻“贺桥”应该像极个心机深沉反派。
而对池雪焰来说,宛如反派般心思莫测谈论事业贺桥,是专心复刻游戏飞行记录贺桥反面。
他猜,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候,池雪焰应该已经睡着。
这反而让他在无形中松口气。
因为那天他可以去睡别卧室,却依然莫名其妙地失眠到快天亮。
今天则不
左半边是空无物洁白,右半边是艳丽盛开深红。
池雪焰先去洗澡。
他出来时,热气将白皙脸颊熏出淡淡红,看起来没什精神,显然很困,连头发都吹得格外潦草随便。
所以贺桥接过吹风机,细心地帮他吹干头发。
潮湿秾艳发梢在他指间留下清澈水痕,又被绵延不断热意蒸发。
“嗯,想睡觉。”
池雪焰回答时候,轻轻点头,柔软发丝便摩挲过他颈间。
贺桥声音随之微顿:“……那回房间吧。”
他收起手机,与池雪焰道起身上楼时,难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
不再打游戏夜晚,卧室里深酒红大床。
像老式磁带AB面。
无论是哪面,他都很喜欢。
这个普通又特别生日,可以排进池雪焰最喜欢日子前三名。
他罗列过标准除夕流程里,还剩下最后件事。
过零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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