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白拖来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客厅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原本佝偻着背的章老爷子忽然站直，无声无息往上生长，身高竟然超过了两米，当他举起双臂的时候，踮起脚往前一步，恰好就能掐住林夜白的脖子。
林夜白正好在这个时候，飞快一刀，砍碎客厅的顶灯。
火花飞舞，
等林夜白进门以后，章老爷子以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迅捷把门关上。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整个房间内的温度都变低了许多。
灯光也开始闪烁，章老爷子的脸忽明忽暗，穿着一身黑色唐装，让林夜白想起咒物寿衣。
林夜白弹了弹手里的菜刀，声音清脆。
章老爷子隐约看见林夜白手里的东西反射着银光，本来想说别的内容，忽然又改口：“我……吃过了。”
“您年纪大了，一个人住在这里难免不方便，我过来想问问您需不需要帮忙。”林夜白非常有礼貌，堪称当代青年楷模。
何方，都要发扬光大。
现在差不多已经晚上七点了，外面彻底暗下来，家里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出去当伴手礼，林夜白环视一圈，没找到什么适合送出去的东西，只好提着菜刀敲响邻居家的门。
1102号房间好像没有住人，窗户漆黑一片。
林夜白站在1101号房间的门口，里面很快传来咳嗽声，以及老人问话的声音：“谁呀？”
“是我，住在1103。”
“哦，我这里都挺好，你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不过我这里没有什么你能帮忙的……时间不早了，小伙子还是回去睡觉吧。”章老爷子一边咳嗽，一边说话。
“您千万别和我客气，怎么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客厅里的灯一闪一闪的，一定是坏了吧，我帮您修好。”
林夜白开始物色合适的凳子，这个时候客厅上的灯恰好又正常了，不再闪动。
“这个灯好了，就不用你帮忙了。”章老爷子脸上仍然带着和善的微笑。
“它只是暂时好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继续闪动，万一您摔倒怎么办？”
“原来是你啊，快进来吧……”老人看不清楚，索性就懒得直起身子去猫眼上看了。他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林夜白，便露出和善的微笑。
“吃晚饭了吗？”章老爷子。
1101号房间里的灯光惨白一片，老人原本暗黄的脸在光下就像镀了一层蜡，褐色的老人斑主要分布在他的脸上，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尸臭仍然存在，不止是从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屋内也十分浓郁，主要集中在厨房和卧室。
“还没有。”林夜白跟着老人一起进门，语气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