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辛苦……竟都是为,你可想过心里是什滋味?知道,你早已经不是从前你,什话都憋在心里,有事也恨不得自己全解决好,才肯轻描淡写跟提句,这些都能理解,可是如今你再不必如此,在面前,你难道便不能自在点?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想再看着你分明心里不快活,却硬撑着笑,你明白吗?”
青岩听他这样字句剖白自己内心,心里却说不上是什滋味,只觉得又酸又涩,他张张口,想回应闻楚,那张贯能说会道嘴,在这时候却忽然笨拙起来,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皇上怎会没帮?若回宫后侥幸遇上主子不是皇上……谢青岩恐怕早已经死八百回。”
闻楚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他,良久,才松开些,他低下头,修长手指捧着青岩脸,注视着他眼睛,道:“知道你在想什……商有鉴殉,可这不是你过错,他很忠心,也是个聪明人,他跟闻轩这多年,闻轩做恶,他岂会不知?又岂能半点不沾?你年纪还太轻……不明白人上年纪以后,大都是不敢承认自己年轻时作过恶,瞧着五欲皆空,吃斋拜佛,其实拜不过是从前自己心中魔罢,他既求死,或许与他而言,死反倒是解脱,你实不必太过郁结于此。”
青岩沉默会,道:“其实……早便疑心,以师父聪明,怎会半点没察觉这些年所作所为,有可疑之处?可他从未点破,也像分毫没有发觉似,甚至还总有意无意帮,从前本以为,师父是老糊涂、也对闻轩寒心,所以才……可如今看来,兴许他老人家心里从来都如明镜般,自以为是人,其实是……”
他说到此处,没再继续说下去。
闻楚言不发,只是安静陪着他,良久才道:“打算晓谕各宫,由你接替司礼监掌印太监兼御前领侍内官位置。”
青岩怔,迟疑道:“这……恐怕不妥,年纪太轻,司礼监掌印之位干系重大,只怕朝臣们知道……会有非议。”
闻楚道:“有什不妥?你本就直当着司礼监差,你师父早便不管事,郑翊、丁愉、左通三人都唯你马首是瞻,这掌印太监位置,你即便无名也早已有实,如今不过是实至名归而已,至于御前领侍内官,说到底是天子家臣,难道提拔个家臣,还要看谁眼色吗?”
青岩被他振振有词番话堵哑口无言,本想说即便如此他身兼两职只怕也有些过于打眼,但转念想要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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