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都是什
事啊……”
第二日，却是大朝
日子。
卯时时候，内侍们按例去请皇帝起身，却没叫起来，姜昭仪还在御帐里陪着潜华帝躺着，倒是孙嫔披
中衣挪腿下来，
边系着领口盘扣，边低声训斥道：“你们不长眼睛，皇上还没休息好，还不滚出去！”
两个小内侍喏喏不敢应答，面面相觑，这时青岩从外打帘子进来，孙嫔见他，倒是和缓些神色，道：“谢公公，皇上昨夜累着，还是晚些再叫吧？”
青岩笑道：“若是可以，奴婢们自然是盼着皇上好好歇息，只是今日是大朝，奴婢们就算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耽搁，否则前朝大臣们弹劾起来，咱们这些贱骨头，可担不起。”
他，两人已经小步顺着殿前石阶下去行礼，漱青笑得有些牵强，道：“这晚，皇后娘娘怎来？”
齐皇后道：“前两日皇上赏辽东山参，本宫用，果然很有效果，今日精神好许多，想着皇上这几个月也赐许多好东西，本宫却都没有亲自谢恩，正好卧床闷许久，也想透透气，便叫漱雪陪着起来，听说钟辰宫那边为着和亲事，和皇上闹场，皇上可气着？该保重圣体才好……”
正说着，却隐约听见殿内动静，齐皇后脸上本来挂着笑容瞬间僵僵，漱青道：“娘娘，万岁今日已经歇，娘娘要不还是先回去……”
齐皇后却理也不理他，只抬头看看皇帝寝殿中穿透窗纸摇曳昏黄灯影，半晌才道：“谁在里头伺候？”
漱青硬着头皮道：“回娘娘话，是……是……”
孙嫔闻言，却是怔，才想起今日是大朝，她虽是百越人，入宫这几年，却也知道昭朝有后宫不得干政规矩，当下也不敢再阻拦。
两个小内侍这才把潜华帝唤醒，皇帝倒是没发什火，只是眼下两片乌青，看着十分疲惫。
等更衣，便往昭文殿去。
如今商有鉴出宫去，皇帝身边领事太监成青岩，按例是要跟着道上朝，这却是青岩第次进昭文殿，看着百官列于大殿之内两侧，青岩心里时五味陈杂——
这画面对于大多数内侍来说，本是生
青岩替他答道：“回娘娘话，是孙嫔和姜昭仪。”
齐皇后沉默半晌，勾勾唇角，道：“看来是本宫来不是时候，还是不要搅皇上雅兴才好。”
漱雪扶着她手，齐皇后转身便要走，倒是想起吩咐句，淡淡道：“不必说本宫来过。”
便离去。
漱青看着皇后仪辇离去背影，长长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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