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美意,只是容王殿下也才失消息七八日,咱们也不必太过悲观,咱家想着殿下吉人天相,未必就定是遇险,侯爷先前命部将进入草原寻人,只是因不熟地形迷路,这才不得深入,草原辽阔,咱们这些汉人不熟地貌,容易迷路也是情理之中,倒不如找几个土生土长胡人来,让他们引路,或许能寻到七王爷下落,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靖安侯早听闻这年轻监军太监是在皇帝面前立下军令状毛遂自荐,才得此差事,其实论年纪资历,本不够担此重任,心中难免对其有些不以为然,只是方才见他还算识相,才愿意给他几分好脸色,谁知眼下听这阉人话里意思,却像暗指自己部下无能,寻人不力似,竟然还敢对自己行事指手画脚,顿时沉脸道:“本侯何尝不想寻回七王爷?公公这话难道是怪罪本侯寻人不力?”
“公公久居内宫,哪里知道草原上凶险?罕沙草原虽名为草原,可过草原腹地到雁断山阳,便是大漠,大漠上足迹难辨,马匹难行,动辄迷路,更是凶险,又与六部王庭相接,万遇上胡人埋伏,军不熟地貌,岂非正中那达格下怀,羊入虎口?容王殿下本就不该追敌如此深入,难道咱们还要步其后尘?公公话说得倒是轻巧,却只不过上下两片嘴皮子碰、站着说话腰不疼罢。”
青岩被他冷嘲热讽、劈头盖脸通质问,倒也并不慌乱,只是淡淡道:“侯爷息怒,咱家并无指责侯爷部下寻人不力意思,只是觉得眼下还未到放弃继续寻找七王爷时候,诚然深入草原十分凶险,但王爷毕竟是万岁亲子,只要还有丝希望,咱们便不该放弃,否则若王爷真有不测,将来万岁怪罪下来,侯爷身份尊贵,或许无虞,咱家贱人贱躯,却实在担待不起,还请侯爷也体谅咱家难处,侯爷若不愿继续寻找王爷下落,还请调拨些人手给咱家,咱家自与徐守备去寻。”
他这番话说完,靖安侯脸色已难看至极,半晌才冷笑声道:“好啊,既然如此,本侯倒要看看公公本事,就调兵三千与你,只是若公公领兵去,还寻不回容王殿下,那护持王驾、寻人不力罪名可就是公公与修平伯,与本侯无干。”
青岩拱手道:“自然,多谢侯爷。”
便带着徐守备出帅帐去。
徐知诚在旁看得胆颤心惊,两尊大佛打架,他这样无足轻重小吏哪敢插嘴,只是出帅帐才觉得胸口能缓过气来,不由有些后悔方才没能出言阻拦谢公公,叹道:“公公,其实侯爷说得也不无道理,草原上凶险,咱们就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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