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与傅恭扭头看,却见廊外个锦衣华服头束紫金冠、眉眼上挑显得有些轻浮年轻男子,后头跟着两个短打小厮,听口吻想必便是那位河阳郡王闻衍。
傅恭猜到他身份,略略敛方才怒意,道:“这位可是郡王爷?”
那河阳郡王进门来,施施然在上首长椅上撩衣袍下摆坐下,翘个坐没坐相二郎腿,捻着把檀木雕花折扇在掌中拍拍,旁边两个小厮立刻前后极有眼色个替他捏肩,个替他沏茶,闻衍这才笑道:“
子,那头似乎早知他们回来,王府长史早已迎在府门前,见傅恭下马便道:“敢问这位可是修平伯傅伯爷。”
傅恭沉声道:“不错,等奉万岁之命前来传旨,不知郡王爷可在?”
那长史笑眯眯道:“自然,郡王爷早已恭候多时。”
傅恭见状有些意外,和青岩对视眼,心道看这样子,河阳郡王倒也不全如传闻中那般混账,起码应当还不至于敢抗旨,却又觉得这王府长史身上有种让人说不出隐隐古怪感觉,两人随着那王府长史引路进王府,在茶厅里坐等片刻,却迟迟没等到那位郡王出来见面。
天色将昏时,傅恭有些耐不住,沉脸色对那长史道:“不是说你家王爷已经等多时吗?怎等在这里等候许久,却不见郡王前来领旨。”
那王府长史拱手苦笑道:“这……还请傅伯爷恕罪则个,郡王听说林州战事紧急,皇上派人要来河阳调兵,说要早作准备,因此去底下屯兵卫所命人准备粮马去,只让小在此迎着,王爷说那头备好就回府来,小却也不知怎得去这样久,王爷也没回府,想是还在准备吧?”
傅恭等近个多时辰,又记挂林州军情,心头本已有些火起,听他这说,倒是稍稍按捺火气,道:“既如此,不知河阳屯兵卫所在何地,与谢公公自去见郡王爷就是。”
那长史却摇摇头道:“小人只是王府长史,管王府内务,却不得干涉军务,卫所所在之处原属军机要事,王爷从不曾告诉小人,小人不知。”
傅恭站起来踱两步,转头对那长史面沉如水道:“林州军情十万火急,半刻也耽搁不得,难道就让等这等着吗?你家王爷可知眼下坐镇林州是圣上亲子容王殿下,若是误军情,七王爷在林州出半点差池,皇上追究起来,只怕你家郡王爷吃罪不起。”
正此刻,却听个青年男子略带笑意声音从廊外传来:“傅伯爷实在言重,小王就是有十个脑袋,可也吃罪不起这耽搁军情大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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