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声不出看他良久,那目光仿佛有实质般叫青岩如芒在背,他几乎要忍不住说话时,闻楚道:“去面圣。”
青岩道:“殿下,已经子时过,皇上早就歇。”
闻楚脚步顿顿:“……那就明天去,不同意你回养心殿。”
青岩无言,只好道:“这是万岁意思,殿下何苦违逆?已经把能交代事都跟德春交代,以后他也会好好照料殿下……”
闻楚却不等他说完,已经手抓住青岩肩膀,手掌住青岩后脑,青岩被他这紧紧锢着,居然动弹不得,头次直面闻楚长成个成年男子后力量,这才发现原来他竟真已经长大——
人忽然告知弄得闻楚措手不及,届时不知他惊愕意外之下会作何反应,还不如自己亲口告诉他。
所以虽然难以启齿,他还是硬着头皮说。
闻楚本来正在宽衣准备睡下,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转过身道:“……你说什?”
青岩垂目道:“小说……待年后殿下出宫入府,养心殿那头便会调小回去,小往后不能再侍奉殿下,还请殿下珍重。”
闻楚这次听清,此事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气血翻涌之下时竟觉眼前有些发晕,半晌才道:“……养心殿怎会忽然想要你回去?”
闻楚呼吸有些急促,尽管他有意克制,青岩仍能感觉到他灼热气息近在咫尺,闻楚看着他低声道:“为什?是为躲着吗?”
又道:“……你为什不敢看?”
青岩想说不是,可惜还没等他回答,闻楚就已经吻上来。
如果说先前他们两人亲近中,闻楚还有些小心克制意味,那这个吻就再没半点那样意思,青岩被他牢牢掌控住身体自由权,只能被迫接受这个吻,他在这个吻里感受到全然陌
青岩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骗他。
“……是小自请。”
闻楚方才问出口时,其实心中隐隐便已有预料,但亲耳听他承认,还是没能控制住翻涌情绪。
“……为什?待你不好吗?”屋里烛火已被内侍们灭大半,只剩下床帏前灯台上盖着琉璃灯罩盏,火光在半明半透灯罩里跃动着,把闻楚面目半投入阴翳里,而他灯光下那半边脸却眉峰高蹙,唇线紧绷,脸部轮廓线条被勾勒锋利明显,再没少年人顿感,有些带着攻击性咄咄逼人,“……你要走为什不告诉?”
闻楚愤怒在预想之中,他本应有对策,青岩却还是有些不敢去看闻楚眼睛,闭闭眼,低声道:“……请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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