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官背后若真有人指使,无非那父子两人,只是这两人中,无论是哪个,都绝不是林汤两家能吃罪得起。
汤夫人道:“内贵人莫恼,妾身岂敢威胁贵人?只是有计想献于七殿下,但殿下才刚抓那夫君去,只恐殿下多心,不肯相见,这才设计诓贵人出来,万望赎罪。”
青岩怔:“献计?”
现下他是真有些意外。
“不错,献计。”汤夫人微微笑,“可以叫殿下回京复差,风头半分不逊于安王殿下计。”
何意?”
汤夫人道:“内贵人,当日既然敢叫王知府与江宁大小*员吃您那大个闷亏,不会以为此事真能捂住吧?不知朝廷法度与二十万两在七殿下那里,孰轻孰重?”
又顿顿,道:“……还是此事本与七殿下无关,只是内贵人人……胆大包天呢?方才贵人问妾身知不知道犯皇家忌讳,可不知贵人如此背着主子敛财,坏殿下声誉,又犯不犯皇家忌讳?”
青岩听她说到这里,已经大致猜出汤夫人打得什主意,却不点破,只装作不知,面上冷意更甚,道:“你敢威胁咱家?”
“既如此,夫人不若试试,将此事告到殿下,告到皇上跟前,看看届时咱家项上人头还在是不在?”
青岩道:“夫人这计,要用什换?”
汤夫人垂眸片刻,道:“……林汤两家,除夫君外上下老小性命,还有汤家江宁织造局差事。”
青岩本想讥讽句汤夫人好大口气,个计策就想换上百口人性命外加个肥流油江宁织造府,回过神来却愣愣,心道:什叫除她夫君外?
汤夫人好似看穿他在想什,眉目间十分淡然,无喜无悲:“朝廷要追究林汤两家经营江杭织造局不善罪过,这桩案子……两地织造局可以有亏空,们两家也可以中饱私囊,但却绝不能和皇上、也不能和皇上哪位王爷牵连上关系。”
“既然如此,这罪过总要有人背
汤夫人听此话,心中千百念头,却都只化作句话:果然如此。
果然和她先前猜样。
个小小内侍,只要伺候好主子,便可享富贵,何必冒如此大风险行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宦官再怎贪婪胆大,若非身后有人撑腰,他怎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而七殿下个年少皇子,在朝中既无拥趸追随,在宫外也无母妃外家支撑,又哪里来胆子和二王爷作对?
须知他这位二哥,可有温老国公这个外祖父,即便看似并无承嗣可能,但当初众望所归大皇子,如今也成个黯然伤神宜王,将来之事谁能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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