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豁然开朗,喜道:“原来如此,殿下思虑周全,却是等驽钝之辈远远不及!”
闻楚见青岩早猜透自己用意,也不意外,只抬眸看他眼,青岩也正含笑望着自己。
两人相视,并不言语,却颇有心有灵犀之感。
傅松亭迟钝,半点没觉察到这二人之间眼波流动,他只想起方才那林有道强词夺理振振有词样子,颇觉不忿。
忍不住道:“殿下与掌事可不知道,方才那林有道路上还副受莫大冤屈样子,若不是这些日子早把他家底细探听得明白,倒险些要以为他真是被冤枉,此人真擅诡辩,只不知方才殿下为何容忍他,叫他拖延时间?”
岩朝傅松亭使个眼色,那头便会意,不使林有道再有机会强言狡辩,压下堂去。
林有道正自气气血翻涌,被众侍卫们押出去,却见府门外等着,竟是杭州府衙役和囚车,那前面为首几个他也见过多次,正是杭州知府贺大人亲信,从前对他谄媚有加,如今却好似不认得他般,上前冷着脸道:“林大人,得罪。”
他脑海里忽然瞬间什也明白过来,哪还能再猜不到这些日子七皇子总也不见人是去和谁会面?
只可恨自己竟疏忽大意至此,连在自己家门口,被七皇子串通昔日同僚也不曾察觉。
可惜,林有道已经再也没后悔药可吃。
闻楚笑道:“守宁今日问题甚多,只是眼下还有事未,等事毕,与谢掌事再与你细说,先前掌事吩咐你之事,可有消息?”
原来守宁是傅松亭字。
松亭二字,原是冀北险塞要关之名,前朝北地辽人南下入关,则每每取道于此。
傅伯爷为儿子取名“松亭”,又择“
却说傅松亭把被押林有道处置妥当,又赶忙按照先前殿下吩咐回堂中,拱手道:“人已暂交由杭州府衙役,押入大牢。”
又道:“只是属下还是有些忧心,那杭州知府毕竟和林大人多年地为官,会否有所偏袒?为何咱们不自己看押他?”
青岩笑道:“殿下既然这般吩咐,自然不会没有缘由,傅侍卫多虑,眼下把人交给贺知府,那才是最稳妥法子,咱们还可省力气,何乐而不为?”
傅松亭愣,也有些明白过来,心道有理,谅那杭州知府胆子再大,也不敢私放钦差捉拿要犯,若是他们自己看守着林有道,还难防这贺知府会不会在暗地里搞什阴私手段,可若是犯人由他看押,倘使走脱有失,则第个脱不干系就是他自己。
他自然也就不敢用脑袋上乌纱帽开玩笑,再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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