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汪府茶厅。
自那日汪家兄弟、邢夫人知道闻楚青岩等人真实身份和此趟南下差事后,都吓跳。
不过因有在船上相处段时日,傅松亭等侍卫皆同漕帮上下十分投缘,邢夫人被林家逼嫁事,又有闻楚等人出手相助,因此非但不曾生分,反倒更多几分患难之交意味。
尤其汪二哥知道闻楚身份时,大为惊讶,瞧着闻楚,很有些欲言又止意味,不过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青岩同邢夫人和汪大哥打招呼,说七殿下差事在身,不便久留,明日闻楚便要动身往杭州去,就此告别,等杭州事办妥,再回金陵来。
当回事,对即将到来危机也浑然不觉,还满不当回事纵着门下胡作非为,当真愚不可及。
看如今这架势,七皇子来势汹汹,此行恐怕不能善,自己若不早和林家、汤家割席,万遭其带累……
文士还在继续道:“大人前些日子也提起,皇上如今缺银子,既如此,定要抓几个鸡来开刀,以儆那猴儿,这时候谁若是冒头,谁便要惹官司,大人为今之计,只有息事宁人。”
“他织造局自垮自,与大人无干,七殿下是钦差,钦差……钦差,办总是皇上差,既然敢敲打咱们,只怕这也是皇上意思,这是要变天啊,大人若能独善其身,便很好。”
王子旋颔首,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话虽如此,本官又该如何独善其身?二十万两银子,明日便要送去,时实在无从筹措。”
汪家母子自是应。
当晚天昏时分,德喜在月泉巷口候着,果然见那江宁知府王子旋车马。
德喜回来时,捧个匣子,奉到青岩手上,众人道看过,见果然是有零有整恰好足数二十万两现银,皆是大为吃惊,傅松亭道:“不过日,让他交来二十万两,他竟真交来,这钱来真是好生容易。”
又看着青岩道:
文士朝天拱手道:“小人话说难听些,这事原不是大人人过失,既然从前好处大家吃,如今到消灾时候,岂有让大人人破财之理?”
“从前收银子、吃油水、拿好处,个也别想漏,大人写信令人去传,让他们明日午时之前,都凑钱来。”
“听话,咱们和那位内侍打招呼,记名字,道免是非;若是隔岸观火,且叫他自生自灭去!与大人有何关系?”
王知府顿时眼前亮,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踱两步,沉声道:“好!若有这层,想必他们不敢坐视不理,速去叫人来,备快马,本官这就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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