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处,便要迈步跨出门槛,身体下半截某个部位,却传来股难以令人启齿疼痛,青岩脸色瞬时青——
……毛头小子,果然不知轻重。
他想起昨晚,在心里暗骂句牲口。
比起王爷温柔体贴,处处小心,这厮不知差多少,果然王爷那样神仙似人物,与旁人就是不同,即便在床|笫间也无
分明只是个影子罢,竟显出万千风流意态。
红雀看怔神,只觉那人穿衣束发、投在窗纸上,像是副会动美人图。
然后灯火忽被吹灭,人影消失,正房门打开,站在门边,却是穿戴整齐谢掌事。
他看见自己,似乎有些惊讶,道:“红雀?怎是你,这样早就起身?”
红雀感觉到自己脸上微热,还好天光尚且不曾大亮,仍旧昏暗着,不至于叫青岩这远就发现他脸早已烧得通红片,他小声道:“嗯,……想起来解个手。”
灯,也从未在灯下看过他那副残缺丑陋、耻于示人身|体。
可闻楚却显然不是这样善男信女。
闻楚像头猎豹,还没有给他喘息机会,就准确无误咬住猎物咽喉。
身体处于极致欢愉里时,泪水却冲破眼眶,青岩双目睁大,每寸皮肤都紧绷着,头脑片空白,但潮水般羞耻感却淹没他,青岩张嘴想要说话,却个字也没说出来——
失控开始,往往在意料之外,忽如其来,但防线旦真有溃口,全面沦陷,也就是转瞬之间事。
“那快去吧,怎站在院子里发呆?”谢掌事仍是那样温和语气,“小心别着凉。”
红雀看着他,想起方才那个投在窗纸上,赤|裸着上半身旖旎人影,时心跳快如擂鼓,再不敢去看对方表情,只闷声道:“嗯。”
然后便逃也似走。
青岩看着他略显狼狈背影愣愣,心里忽然想到,既然他如今真和闻楚有腿,若再叫红雀蔓郎去服侍他,不仅闻楚要着恼,他自己也觉得这干很不是个东西——
回头得空,给他们二人寻个正经营生吧。
*
红雀宿没睡好。
大约是临睡前因心绪烦乱,喝太多水,天不亮他便憋醒,好在起身时,不曾惊醒同屋德喜德寿和蔓郎,轻手轻脚打算去解手。
不想这早,天色尚且昏暗,鸡犬不鸣,他走到院子里,却发现正房灯是亮着。
男子披着发清瘦人影,恰好投在窗纸上,暧昧灯影勾勒出那人修长脖颈、直如流瀑般垂发、流畅漂亮肩臂线条,还有精瘦却并不显得过分羸弱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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