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还是应王时,总觉得切尽在掌握,人生有太多值得追逐和坚持东西,个小内侍仰慕和情爱,对他来说,就像是菜肴上浇头,有——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关紧要。
可如今,从前山珍海味全没滋味,他寻遍满桌菜肴,只为找那点无意中品尝过小小浇头滋味,却被告知原来厨子放错调料——
他忍不住问自己,若是坦白切后,青岩根本不在意他究竟是闻楚还是闻宗鸣,又甚至……要离开他,他可能接受吗?他有半点足以挽留筹码吗?
答案是否定。
坦白就像是条掩藏在迷雾中路,路尽头是什,闻楚既不知道,也不敢去赌。
“……”
车厢里片寂然,只听得外头街市喧嚣。
闻楚看着青岩,胸腔里次又次被按捺下去、拥抱和亲吻这个人冲动,如同野草般,烧之不尽,灭而复生。
他其实想过,如今青岩已经足够信任自己,若是把重生事和身份和盘托出,想必青岩就算不肯全信,也未必会全然不信——
他直想知道,若是青岩得知自己就是闻宗鸣,七皇子闻楚就是死去应王,会是什反应?
自在:“……小只是为挑人回来伺候殿下罢,殿下多心。”
闻楚闻言,脸色却更差。
青岩只好又解释道:“小只赎蔓郎和红雀便离开,不曾做什,小是什人,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况且他也不具备作案条件啊。
“……”闻楚沉默会,“想到你去那种地方,心里便难受。”
马车仍在颠簸着前行,闻楚心乱如麻,时不敢再去看青岩脸,却忽然感觉到对方凑过来
他可会念着自己从前待他点半点好?又可会记得他们曾经分半分情?
可每每想起那句“逢场作戏”,他又会觉得心肝脾肺都被揪在起,痛几乎不能呼吸。
当日听见这句诛心之言,闻楚甚至想,若是自己没有重生就好——
起码那样,他也不必听见这句话。
也不用体会得而复失感觉。
……有什可难受?
青岩忍不住腹诽。
“……你不答应,也就罢,何必如此气?还找人往床上送,就这样叫你讨厌吗?”
“小怎会讨厌殿下?”青岩试图让闻楚理解自己想法,“小去找人伺候殿下,只是怕殿下到年纪,气血方刚,憋坏身子,殿下又不肯碰女子,小实在没办法,这才……”
“确直憋着。”闻楚低声道,“可憋着是为你,不是为旁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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