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银票,云淡风轻道:“……既然如此,丑话说在前面,小人只负责传话,至于掌事来与不来,应与不应,可与小人没半点干系。”
王知府心下大喜,连忙拱手道:“内官放心,此事定守口如瓶。”
等德喜进汪宅府门,大门重新关上,那衙吏才凑上前担忧道:“大人,这果真能行得通吗?”
他扶着王知府上车马,两人在车厢中坐下,王知府才叹道:“怎能知道?这七殿下嘴上说要给本官个将功折罪机会,却叫那掌事吩咐本官,三日内理出份自新帝登基后,江宁治下大小*员,收受织造府多少孝敬银子明细帐簿子来,且不说当初新帝登基,本官还未赴任江宁知府,这多年老黄历,本官如何查起?”
“就算真能查出个眉目来,这种东西如何能交上去?岂不是得罪整个江宁上下,大小同僚?往后还如何在此立足?”
他意见,每有拿不准,也总和他商议,与们这起子奴才,可不样,大人若真想在殿下面前有个人能替您说上话,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谢掌事身上,或许可有转圜馀地。”
王知府听完,踟蹰片刻,道:“这……可瞧着那位谢掌事,似乎并不好说话……”
德喜看他眼,道:“那是自然,家殿下是何等人物,若是个眼皮子浅,哪能得他信重?”
“王大人既想办成事,哪有不难?小人本不该和大人说这些,如今说,已是很替大人着想,若叫殿下和掌事知道,还保不准要怎责罚小人呢!”
“要怎做,王大人自己斟酌着办吧,反正也与小人无干。”
“况本官虽是知府,说出去名头好听,可州府道上多少*员,大到知州通判、小到衙吏走卒,本官哪儿能个个都管得到,他们收银子,于本官又没有半分好处,如今钦差来,查问起来却都是本官罪过,这帐簿子若真交上去,就算七殿下肯饶本官,圣上见,王某焉有命在乎?”
那衙吏忙道:“大人也别太着急,好歹咱们如今不是无路可走,只要大人能说动那谢掌事,
他语罢拂袖,转身作势要走,那王知府见状忙拉住他道:“自然,自然!内官提点,心中再感激不过,只是不知该如何和那位谢掌事见上面?”
“能否请内官替和谢掌事从中牵个线、搭个桥?”
德喜见他上钩,心里暗笑,脸上却哼声,并不回答,那王知府哪有不明白?
立刻又给衙吏使眼色,塞过来两张银票。
德喜低头看眼数目,险些没吓跳,暗自咂舌道这些江南*员,果真是好肥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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