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听,目色微沉,转头看林五眼,那林五咽口唾沫,道:“……胡说八道!们进府是为接亲,家二老爷是下聘礼,名正言顺叫来抬人回去,怎就成闯进你家府宅!”
李捕头听得不耐,不想和他们掰扯,只扬扬手打断林五要说话,道:“汪家既然收聘礼,理当发嫁,邢氏人在何处?”
汪老大道:“聘礼家愿意双倍退还,可继母是已经嫁爹做续弦,岂有改嫁做小之理?贵府老爷瞒着与二弟,胁迫家母,逼她就范,她这才无奈收下聘礼,人说女子夫死从子,是汪家大哥,此事不点头,便算不得作数。”
林五闻言大怒,道:“好哇,明着反悔是吧,李捕头,你难不成还要干看着吗?”
李捕头心中叹口气,也只得扬扬手,几十个衙卫便要往府里冲,汪二哥急目
脸痦子男人正是林家家仆,名唤林五。
林五因办事爽利,深得那林二老爷青眼,三日前奉命来金陵结亲,本以为捡个美差,回去正可用这巧宗儿讨赏,谁想却吃个硬钉子,还挨顿好打。
林五在杭州仗着林家之势横行霸道惯,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好在林夫人娘家兄长,正是江宁织造任上汤大人,因此林五便立刻先找汤大人番哭诉,汤大人又开口和江宁知府替他借衙卫,其实那江宁知府心中本不愿意,林家二爷品行做派,这偌大江杭地界谁不心知肚明?
奈何他从前也没少从林汤两家手里吃过油水,欠人情,不好推辞,只得再吩咐,让林五别太过分,把那悔婚妇人捉回去也便罢,不许闹出人命。
然而林五何等跋扈,又正在气头上,如何听得进他话?
为首捕快沉着脸问道:“汪家兄弟,你等三日前是否纵使过奴仆伤人?又是否收林家聘礼,却出尔反尔,不肯让人发嫁?”
林五还不等汪家兄弟回答,便指着自己还片青紫眼眶怒道:“李捕头,这身上伤都还在,那日就是他家恶仆打伤们,还能有假吗?”
又指着闻楚身后傅松亭骂道:“好哇,你还敢来?李捕头,就是他!就是此人动手伤人!”
傅松亭被他指着也不恼怒,只挑挑眉毛道:“二位误会,在下可不是汪府家奴,家公子碰巧在汪家做客,路见不平,这才叫相助罢,况且在下可连刀也没拔,倒是林府家丁,个个拿着长刀短棍,闯进汪府来,十多人围攻与汪家二哥两个,街坊邻居可都看在眼里,这叫‘纵容恶奴伤人’?你们未免也太能颠倒黑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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