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心念电转,几乎是立刻答道:“家是京城户部左侍郎杨玄忠杨大人家,船上是家夫人和二小姐,此行是回乡省亲。”
那水贼哪里知道这长串官名是甚职位,只听得颇为唬人,倒像那回事,不过他们在此也不知劫掠多少富贵豪绅,是以也并不觉得害怕,只对青岩口里“夫人和二小姐”产生些兴趣。
沉吟片刻,水贼提着刀走近,青岩膝行上前,水贼走得近,就着月光瞧清他容貌三分,顿时愣,心道,这背主弃德小兔儿爷,怎生得恁俊?
不由又走近些,鼻尖却闻到对方身上股淡淡不知是什植物香气,清幽引人遐思,水贼心神荡,不由生些旖旎念头,正要开口调笑,却忽然感觉到脚底下不知什东西将他绊下,身体立时失平衡,要往前跌去。
水贼惊,立是要借力去抓身边柴垛,以此平稳下盘,谁知地上跪着那小兔儿爷却忽然抱住他条
:“赶紧去就是,废话恁多!”
这二人交谈,青岩等人都听个清楚,德喜面色苍白,嘴唇颤抖,手里刀险些要握不住,德寿和蔓郎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有红雀还算镇定些,却也是呼吸粗重。
青岩指指不远处个人高柴垛,低声道:“都躲到后面去,红雀留下来。”
德寿几人虽然心中恐惧,好在听青岩语音冷静,这才找回几分理智,三人不敢磨蹭,迅速躲到那柴垛背后,青岩拉住红雀胳膊,连珠炮般低低疾声道:“会恐怕制不住他太久,你躲在门板后,叫你动手,你便用剑扎他后心,不要犹豫,明白吗?”
那人脚步声已经更近,青岩来不及等红雀回答,便把他把攘到门背后,自己贴着另侧门壁站住,那男人似乎也听见些动静,脚步声微微顿,道:“谁在那里?”
青岩把长剑插在柴垛里,自己空着手噗通声瘫跪在地,瑟瑟发抖道:“好汉饶命,小人是主家奴婢,身上并无银钱,求求好汉开恩,就饶命吧!”
又道:“对……对,小人还知道家小姐藏在何处!小人可以带着好汉去找人!求求好汉,就饶小人命吧!”
那男人呼吸滞,道:“小姐?这船上还有女人?你为何人在此?”
青岩两手背在身后,船舱小窗里投入微弱月光下,他身形单薄清瘦,像是在挣扎,那男人见状,心中防备消去三分,又听他道:“小人因被诬赖偷主人东西,这才让人绑,丢在此处。”
那人却仍不走近,道:“你是哪家奴婢,这船上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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