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没有应声——
他和闻楚贴实在太近,隔着薄薄衣料,他
“想必是马儿吃疼,方才直忍着,眼下忍不住疼痛,才不走。”青岩道。
此地距离营帐还有段距离,马骑不,却不知该如何回去。
闻楚道:“上来。”
青岩怔,抬头看他。
“先与共乘,等回去,再叫人来寻马牵回去。”
青岩,却不由想到那年皇后赐酒,逼他就范,少年内侍因不堪受辱靠在他怀里抽泣样子——
他果然长大。
眼前青岩,再不是当年那个会崩溃痛哭小谢澹,即便是奴婢身,胸腔里却似乎跳动着颗无比强大心脏,他自尊再不会因为旁人侮辱、或是糟糕境遇产生丝毫裂痕。
青岩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纠结方才那些有用没用话题,只好安慰道:“再说殿下哪里就没用?若不是殿下护着小,方才小说不好就已经被平王世子带走,小从前听闻世子……颇有些古怪癖好,小若是被他要走,可不知以后日子该怎过。”
闻楚也不知自己是怎得,他听青岩这话,心里分明是受用,却想起那日杨府发生事,个没忍住,凉飕飕刺儿句:“有什不知道该怎过?掌事不是随遇而安很吗?只要主子高兴,怎样都可以,那只要陪着他逢场作戏不就是?”
青岩想想,似乎也只得如此,便爬上马鞍,坐在闻楚身前,暂且与他共乘。
天色将晚,层叠火烧云缠绵着蔓延直至天际尽头,透着朱砂般赤色,望不到尽头辽阔草原笼罩在温柔夕阳光辉下,野草在晚风吹拂中被抚摸着、托举着、连绵成沉下又浮起碧浪。
这画面呈现在青岩眼中,可谓震撼,他过去二十年人生里,大多数时候,都在朱墙黛瓦、高门大院里来去匆忙,从未有缘得见这般美景,时几乎有些忘呼吸。
怔忡之时,耳边却传来温和沉润男声。
“呼兰草原还不算大,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罕沙草原,那里更为辽阔壮丽,此生若不亲见回,实在可惜。”
青岩:“……”
每次他以为闻楚已经长大时候,对方总会恰到时候证明自己还是很幼稚。
他刚想说话,却忽然发现胯|下马儿停下来,不走,微微怔扯扯缰绳,小腿夹马腹催那马儿前行,马儿却仍是动不动。
“怎?”
闻楚也扯缰绳调头回来看他,青岩从马背上蹦下来看眼,却发现方才闻章在这马儿前腿上抽鞭子竟破皮肉,伤痕里正在汩汩往外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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