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奴婢,当然不必说这些,可若是掌事……”
他笑笑,偏过头露出半边俊美侧脸,道:“不过都是些往事,说来与你解解闷儿,倒也没什大不。”
青岩心里时说不上是个什滋味。
这世上哪里有人会用丧母之痛,来和人闲谈解闷?
他当然明白,闻楚会说这些,只是愿意让他知道真相,只是不想对他有所隐瞒罢,闻楚待他虽不似当年王爷般恩深海厚,可他又何尝感觉不到,这些年来闻楚并未把他当成个寻常奴婢般支使糟践,而是待他如交心友人。
天算,自林州返京,到京城北郊,破门战中,应王与父皇带大部人马在城门厮杀,先庆王勾结大皇子,自知旦父皇与应王入城,他勾结侄儿谋逆逼宫事便彻底失败,届时再难保得命在,于是便遣个偏将,绕路,带上人马偷偷摸进后方大营,欲要挟持王妃,以要挟父皇,却不知怎进成母妃营帐,错把母妃当成王妃,将与母妃道掳走。”
青岩时讶然,不想当年潜华帝返京,其中竟还有这般波折,以前怎从未听说过?
“母妃明知他们要掳是郡王妃,却始终不曾开口提醒,反而认下自己便是郡王妃,那时尚且年幼,早已吓得傻,连话也说不出,就这样和母妃被那偏将掳走,他带着们还未离开多远,父皇便察觉领人马来追,那偏将自知跑不,怒之下,竟然提刀斩下母妃首级,父皇阻拦不及,最后便只救下来。”
“殿下……还请节哀。”
闻楚却没回话,青岩看不见他神情,只听他继续道:“那时只有五岁,被母妃身首异处模样吓得昏过去,醒来后,大约是受狠惊吓,便把这些事忘个干二净,直到这两年才渐渐想起来,许是怕告诉真相,会受不住吧,父皇与母后这些年也只对外宣称,母妃是在回京路上病逝,而非代皇后被掳身死。”
可他却从始至终都在算计闻楚。
就连闻
青岩闻言,却想起那年大年初,齐皇后带着众皇子前往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因燕嫔和齐皇后产生些口角,他此时才明白过来,那时太后对齐皇后话里“对你们有恩之人”指是什。
看来王太后也并不是面上表现那样,深居内宫,对切都无所知……
只是这切切,如此多秘辛,闻楚究竟为什愿意毫无保留告诉自己?
他想,却没有问,但显然闻楚早已猜到他会怎想,道:“掌事可是想问,为何愿意把这些告诉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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