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吓跳,也不敢再说。
齐皇后却被她方才那几句话激怒,道:“好个好心作陪!你若不是别有居心,娴儿大着肚子,你为何要阴阳怪气激她顶着烈日同行?她七个多月身子,千鲤池离御花园那般远,你又为何非要叫上她走这远,你安什心?”
甚至这个女人,搞不好早就从哪里知道儿子和那奴才丑事,这根本就是她有心设下毒计。
齐皇后心里恨极,可却又碍着闻越是自己和那奴才纠缠不清,不好当
旁边潜华帝倒是把她那只手挡回去,看着闻越沉声道:“混帐东西!”
“你母后当初替你苦心寻觅,又劳动你皇祖母亲自替你和周家说媒,你才得这桩好亲事,你倒好,半点不知珍惜,却同个下贱奴才纠缠不清。”
“你自己不嫌腌臜,瞒着朕与你母后做出这等丑事,累得你结发之妻和亲儿子尸两命,如今你母后要替你处置他,那是在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可知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去,周家还会好生生给你陪笑脸吗?届时连朕也没法和周老大人交代。”
“朕还没有追究你不是,你倒是先来兴师问罪,还敢怪朕与你母后迁怒于他,若不是你不知轻重、狂悖浪荡,他又何必定要死?他纵使真无辜,却也是你自己要朕,要你母后取他性命!”
“朕倒还没问你,如今你连朕宫里人也敢碰,倒是好大本事,朕看你这些年在太学堂,该学廉耻礼义是半点没学到,胆大包天、狂悖忤逆却是学个十成十!果真是……果真是愈发长进。”
齐皇后闻言,却吓跳,她虽然心里也恼恨闻越忤逆,不知轻重,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潜华帝对闻越动真火而袖手旁观,短短几息功夫,便在眼里蓄泪,颤声道:“万岁息怒,越儿……越儿年少轻狂,不知世事,才会被这没根儿下贱奴才蓄意勾引去,他也是受人设计,否则今日,怎就那般巧遇上娴儿?”
“只恨那设计之人,好生歹毒心肠,要臣妾儿媳和孙儿尸两命,真正该死之人,却是那居心叵测,越儿也是无端尝丧妻之痛、丧子之痛啊……”
商有鉴跟在潜华帝身后,闻言眼睑微微动,却也没有出声。
宸妃站在边上,倒是忍不住道:“皇后娘娘何必指桑骂槐?臣妾今日本是看着大皇子妃人招待郡王与县主辛苦,这才作陪,后来怕大皇子妃走累,才请她在池边小坐歇息,谁想到就能撞见大殿下丑事?这难道也要怪臣妾……”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潜华帝便沉声斥道:“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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