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俯首道：“是，都好
。”
闻楚点点头，这才带着他回宫，却半点没提自己方才拖闻越许久
事。
接下来便到中秋。
青岩听到些风声，说是中秋过后，待大皇子妃产子，潜华帝便要册立储君，届时闻越便是名正言顺东宫储副，国本将定，满朝上下都是不胜欢欣。
因此中秋宫宴当日，宴上很是热闹，最该高兴大约便是齐皇后与大皇子夫妇，其次是底下三四五皇子，应当也与有荣焉。
下贱，
不想……不想那样，真不想。”
“让他以后再也别来找，祝他……祝他和大皇子妃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只要再别来找，什
都愿祝他们好，什都愿。”
青岩没再多说话，只是蹲下身揽住漱石肩膀，他感觉到漱石伏在他肩窝里，不住颤抖着，大约是在哭泣，湿润温热泪水打湿他肩膀处衣衫，直浸透到皮肤表面。
青岩拍拍漱石肩，安慰话到嘴边，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化成
句：“想清楚就好。”
“从此往后他走他阳关道，你走你独木桥，两不相干就是。”
要说闻逸、闻述、闻迁兄弟三人，当初虽是齐皇后胞所生，生却并不相像，三皇子闻逸长得虎头虎脑，看起来便有点在咕噜噜往外冒傻气意味，四皇子闻述却生酷似母亲齐皇后，而五皇子闻迁则十分斯文，和祖母王太后很有几分相像。
宴上大皇子闻越与周氏道，二皇子闻远独坐独酌，三四五皇子三人凑在处，六皇子则和平王世子交好，聊很是开心，闻楚自坐处也十分怡然，时饮茶吃蟹，时欣赏园中秋菊，倒并没有二哥闻远独坐那股子寂寥劲儿。
青岩本来还在偷偷打量那边大皇子闻越，却见他并无预料之中喜不自胜，反倒有些神思恍惚模样，端着酒杯喝半天也不曾放下，旁边周氏挺着大肚子同他说话，他也并不怎搭理。
青岩见状，心里冷笑声，哪还有不明白，只把目光挪开。
中秋是团圆之宴，因此今日席上来人颇齐全，连先太子嫡嗣——后封裕王，家中也来，其实按说先太子并未登基为帝，他子嗣即便封王，
“咱们是奴才。”青岩喃喃道，“原就该是这样。”
漱石只是拉着青岩衣襟泣不成声，夜色里，那压抑哭声，像是只受伤野兽绝望低鸣。
*
青岩后来回到闻楚身边时，闻楚瞧见他肩上那片深色、明显是被打湿水渍，却没有问什。
只道：“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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