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却从凳子上跳下来,眼圈不知何时泛红,副可怜见样儿,要哭不哭似,缓缓挪到宸妃床前,扒着床沿看她,却不说话。
此情此景,谁看不叹句,七皇子虽非宸妃亲子,孺慕之情却至深呢?
只有宸妃和雨兰、旁边青岩听到闻楚说什。
闻楚说:“母妃骗人,三
以后把从前做得不对改好改正,尽到孝悌之责。”
宸妃闻言,也不由得微微怔,闻楚从前怯懦胆小,见她每每像是老鼠见猫,躲都来不及,哪曾说过今日这般长篇大论,偏还有理有据,听着似乎十分真心,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由软些语气,道:“你父皇前些日子,便说先生夸你功课长进不少,如今看着倒果然如此,书确是没有白读。”
“你孝心本宫都知道,只是入年节,天气寒冷,你身子又不好,也不必总往本宫这里来请安,再说这几年正是功课紧要关头,你父皇不是那等偏心,你们兄弟几个,万岁都是望子成龙,盼着来日都能有所建树,你便还是安心读书,好生歇息,休养身体,等往后年岁大,封王建府、开枝散叶,那时再慢慢孝敬本宫也不迟。”
闻楚抿抿唇,目光却落到宸妃仍然平坦肚子上,顿顿道:“母妃这是不要儿臣前来请安吗?”
宸妃自觉先前那番话,她已经说足够和颜悦色、足够苦口婆心,听闻楚这句问,险些没气背过气去。
感情是都白解释。
便也再耐不住性子,更不剩丝好脾气,没好气道:“好赖都说,你倒偏要钻牛角尖,还说什孝敬不孝敬,你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你就是见不得本宫过日清净日子……”
雨兰见状连忙拦着宸妃,又和闻楚赔笑道:“哎呀,殿下,您看娘娘今日也看下午书,如今实在乏得很,人也不清醒,这女子怀孕实是很不好过,殿下今日就先回去吧。”
闻楚却坐在那里动不动,如个吃秤砣铁心小王八似得,仿佛对刚才宸妃口里恶言置若罔闻,仍是那副柔和孝敬口吻,仍是那张楚楚可怜小脸,嗓音糯糯道:“母妃……是不是有新孩儿,这才嫌弃楚儿不是母妃亲生孩子?往后母妃肚子里孩子出生,是不是便再也不想管楚儿?”
宸妃好容易又耐住性子,心知她就是再气,也不可能把人拖出去当打奴才样打顿,只好强颜欢笑道:“母妃是今日乏狠,刚才头晕才口不择言,你说你这孩子,真是想得太多,往后你们都是母妃孩子,哪里有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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